青魚恭帶著青魚家族的人躲在很後面的一個位置,明明表現出一副凶神惡煞恨不得衝上去將任圖影碎屍萬段的樣子,卻投鼠忌器、躊躇不前。
他內心中的恐懼戰勝了憤怒。
不僅是他,所有人都是如此,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任圖影這個殺神一步步踏著鮮血和屍體走來,卻什麼也不敢做,甚至連開口罵一句都不敢。
任圖影這明明是血腥殘酷的屠殺,但卻是給人一種美感,一種安心感,那種感覺,似乎是一個偉大的神明在清理這個世上多餘的雜亂而讓世界煥然一新。
也像是冬日裡坐在火堆前看著火苗吞噬骯髒的乾柴,直到乾柴化成齏粉的那種滿足感。
青魚風和那三位刺史大人早就被大院的動靜給驚動,急匆匆的趕到這裡來,他們看著站在屍體堆中的任圖影,覺得很可怕,此外也感到很納悶,心想我們都還沒出手,這傢伙咋就先出手了?而且這傢伙是誰,為何之前沒見過,看樣子至少也是虛空境五六階的高手啊。
任圖影目光遙遙的對著那三位刺史。
那三位刺史感受到任圖影目光中冰涼的殺意,都是一個激靈。
“快,快攔住他!”
更多計程車兵從四面八方湧出,踩踏著同袍的屍體,拿起手中的武器向任圖影進攻。
還有青魚家族以及那三位刺史帶來的一些虛空境的高手也加入戰圈。
這些高手目光凜冽,手放在各自的武器上,伺機而動。
任圖影感受到這些高手的修為氣息都是在虛空境六七階左右,若與之硬碰,自己肯定不會是對手。
當然他也沒想過要硬打,身子驟然化成一團彩雲直直的飛過去,無視士兵們組成的包圍圈,落在那三位刺史前方。
這便是無相幻化功的牛逼之處,萬千敵軍中,取將領首級,如探囊取物。
在任圖影剛剛站定的同時,數百道劍影已經對準那三位刺史,他們的眼睛、鼻子、耳朵、心臟……渾身上下每一個致命的位置都對準了一道劍影,鋒利的劍尖剛好接觸到面板,若是再進絲毫,面板便會被刺破。
由此可見,任圖影對於一語成劍的掌握已經達到一種很精妙的程度。
那三位刺史渾身大汗淋漓,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敢動,因為不管怎麼動,不管動哪裡,哪怕只是動一毫,身體就會被刺破。
好在任圖影給他們留了喉嚨的位置,讓他們此時還可以咽口水,還可以呼吸,喉結還可以隨意的動。
任圖影目光漠然,“交出解藥,還有你們拿的東西。”
聞言那三位刺史一臉疑惑,其中一個說道:“什麼解藥?什麼東西?這位大俠,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在跟我裝蒜?”任圖影眉頭一皺,殺機凜然。
“不不不不,大俠稍安勿躁,我真的沒有裝蒜,而是真的不知道。”
任圖影微微扭頭瞟了一眼,“讓他們都退下。”
其中一個刺史近乎是歇斯底里的喝道:“退下,都給我退下!沒聽到大俠說什麼嗎,快退下!”
爾後,任圖影將三個刺史帶進了一間房裡。
這三位刺史本來的修為也不低,都在虛空境一階,只是面對任圖影這個虛空境三階他們感覺就是面對一座高山,不,應該是面對一個殺神更為貼切,那種入骨十分的殺意,當真是令人害怕的不要不要的。
三人都很老實的坐在椅子上,各自脖子上都架著一把氣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