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內奸,大殿中人人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殺無道:“但即使是有內奸,亦極難在鐵田山倉庫的層層防護佈置下將倉庫盜取一空,因此,這個內奸,必當是有一定程度的修為。”
殺無道這句話,讓所有人心頭一沉,猶如大山壓來。
傻子都聽得出來,殺無道這句話已將那個不知道究竟存在與否的內奸鎖定在聯盟中的高階戰力人員身上。
一如他所言,如果不是高手,擁有一定程度的修為,又如何在鐵田山那般猖獗的盜取倉庫物資?
殺無道長身而立,冷冷的道:“果然是一群烏合之眾!”言訖走下高臺,目光緩緩在所有人臉上掃過,猶如一道利刃刮來,令人身心刺痛。
“在座諸位,之前都是弒法聯盟的人,如今堅決果斷的加入弒影聯盟……”
“亦聽聞,在座諸位之前對那冷仙子馬首是瞻,甚至視其為心中女神。”
“呵呵。”他怪異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一甩大袖,揚長而去。
所有人看著殺無道離去的背影,噤若寒蟬,殺無道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其用意自不待言。
人人心中亦是寒冷一片,很不服氣。
加入弒影聯盟,咱們是承受了極大的心理壓力,一方面是要與昔日盟主冷仙子為敵,一方面,要面對的是任圖影這個惡魔殺胚,但即便如此,我等還是加入了,真心至誠的加入了,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天下大義!
可是,現在一個倉庫被盜,殺無道就將矛頭指向聯盟中所有高層。
豈能不叫人寒心?
……
殺無道搞了一件大事情。
弒影聯盟所有高層,但凡有點嫌疑的,皆盡遭誅。
這幾天,整個大陸都在下雨。
為什麼會下雨,那得去問殺無道。
血影之城。
任圖影等人聽聞這事後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李逼去盜了一個倉庫就引出這麼大的事。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這等手腕,一個字——狠!”任圖影直接就給出了這樣的評價,換做是自己,要對己方人這樣做那也是做不到的。
一旁的敖特慢等人亦是深有同感。
李逼補了一句:“除了狠,這貨還是個腦殘,自負的腦殘。”
冷若曦慢條斯理的說道:“看似殺了盟中很多高階戰力人員,實際上也只是九牛一毛,所能起到的效果,連殺雞儆猴都算不上。退一步講,殺無道從來沒指望讓弒影聯盟去打仗,所謂弒影聯盟,不過是他找到的一批炮灰,他真正的底牌,是六大極王宮數十萬年的隱藏底蘊。”
任圖影深有同感。
冷若曦笑道:“他之所以行此極端,還有一層原因。”
任圖影滿臉疑惑,摟住冷若曦,“還請老婆大人指點。”
李逼怒道:“操,談正事的時候你們能不能別秀恩愛?!要指點你倆晚上慢慢指點去!”
敖特慢:“就是就是,天天秀天天秀,哪裡來的那麼多恩愛給你們秀,再這樣小心引起群怒啊!”
冷若曦汗顏,遂道:“在正常情況下,殺無道這樣做,只會導致弒影聯盟這盤散沙人心離散,選擇退出弒影聯盟,轉而來投靠我們血影之城,但,由於之前圖影在海極的屠戮,態度早已明確:不接納任何勢力的投靠。”
任圖影傲然道:“一群牆頭草,要之何用?”
冷若曦頷首,“確實無用,因為這些人連良禽擇木而棲都算不上。但也正是因此,弒影聯盟那些人清楚,選擇離開弒影聯盟是沒有意義的,而留下,就只能被殺無道欺壓;若離去,卻也沒地方可走,所以那些人即使見識到殺無道的真面目,也只能選擇留下,也因此,殺無道才敢這樣做。”
李逼語氣中滿是嘲諷,“這就是做牆頭草的悲哀。”
敖特慢:“我想起當日劉前輩說的一句話:做狗,那也要做一條忠心不二的狗。這幫牆頭草,見風使舵,如今陷入泥潭,真是一種報應。”
冷若曦:“如今我方三族聯軍這張底牌已經擺在明面,殺無道敢這樣做,也從另一個角度佐證他有十足的信心對付我方,所以這仗於我們而言很難打。對於極王宮,我們瞭解的只是表面,誰都不知道其底蘊到底有多雄厚。”
任圖影:“兵不在多,而在於精,接下來的時間,血影之城所有人的戰力都必須進一步提升。”
繼續道:“血雷,你負責訓練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