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東皇鐵風這二十人的圍攻截殺,早在任圖影意料之中,甚至任圖影還知道,這就是暗中之人的一招引蛇出洞之計。
而這個暗中之人,必然便是吉憶南。
但明知山有虎,卻偏要虎山行。
明知道前方有坑,卻也一定要跳。
原因很簡單:因為自己的兄弟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任圖影或許不是一個好的掌權者,但一定是個好兄弟。
面對東皇鐵風二十個無法無天巔峰高手的圍攻,任圖影不以為然,只是一劍,便將包圍圈破開,揚長而去。
任圖影固然不會把這些人看在眼裡,但也不想耽擱時間,哪怕多耽擱一秒,自己的兄弟或許就會危險一分。
面對任圖影的一劍之威,東皇鐵風心驚膽戰,只能看著任圖影離去的背影,再也不敢出手。
良久之後,才悵然的嘆息一聲。
顯然,情報、認知都有誤。
任圖影當日能打敗半神之境的暗淵,顯然是用了一種短時間提升修為的方式,絕不是他的真實修為,君不見打敗暗淵之後任圖影就昏迷不醒,所以他的真實實力,乃是無法無天九階。
一次性出動二十個無法無天九階的高手,還幹不掉一個?
但事實出人意表,任圖影的修為已至臻入聖。
所謂超凡入聖,僅僅是一步之差,差距便是雲泥之別,就算再來幾百個幾千個無法無天九階的高手,也無濟於事。
東皇雨萱聲音中滿是感慨:“這樣一個妖孽人物,確實不是我們能夠敵對的,甚至,與其敵對都是一種對我們的抬舉。”
東皇鐵風點頭,預設。
這是東皇雨萱的肺腑之言,亦是東皇鐵風的真實想法。
影尊從一個江湖小蝦米一步一步打拼到現在,擁有如今的實力、勢力,整個天下都是有共同見證的,以往種種事蹟在腦海浮現,令人覺得,這貨就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自帶傳奇屬性。
“罷了,我們去也。”
“固然我們殺不了任圖影,但前面亦有很多埋伏在等著他。”
“這一路刀山血海,任他闖蕩!”
“……”
任圖影一路直行。
所過之處,鮮血染天。
三天下來,已中十七波埋伏,甚至在最後的幾波埋伏中,對方還出動了兩個入聖級的高手。
但每一次任圖影都是將對方殺的片甲不留。
按理來說,耗也能將他給耗死。
但實際上,任圖影仍是生龍活虎,渾身上下除了那件被鮮血浸透然後鮮血乾涸有些發黑的衣服,整個人看上去完好無損,連頭髮都沒凌亂一絲,儼然翩翩如玉。
又是五天過去。
任圖影當真就如一把利劍,直直前行。
位面法院總部。
“撤掉所有埋伏,集中於腐鯨島。”吉憶南手指輕輕的叩擊著桌面,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
腐鯨島,正是位面法院總部的一扇大門。
島上地勢險要,布有天然殺陣。
“從始至終,我們都忽略了一個關鍵——任圖影是殭屍,只要不是在頃刻間將其形神俱滅,他便能吞噬一個活人恢復如初,所以這種人海戰術是堆不死他的,反而是平白損耗我方高階戰力。”
“南院長所言極是。”殺無道幾人點頭贊同。
不說任圖影現在已至臻入聖,就算沒有,殺無道幾個半神也是不敢單對單去挑戰他的,以往種種事蹟表明,任圖影有越級斬殺的底牌在手,而若不是任圖影的斷神劍在魂界被金佛寺用舍利子折斷,只怕更加恐怖,總而言之,任圖影就是一個恐怖的代名詞,殺無道這些隱藏高手好不容易擁有現在的成就和實力,而且馬上又要做極王,又怎甘心去做那個出頭鳥?
常飲血:“那敖特慢和妖皇目前被困腐鯨島,正是要挾任圖影就範的一大底牌。”
薛長生:“早聞任圖影重情重義,為兄弟赴湯蹈火兩肋插刀在所不辭,看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聽起來雖是褒獎之言,但薛長生的話裡卻充滿嘲諷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