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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後。
為首的黑衣青年目光深沉的看著倒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布聰明,緩緩說道:“兄弟,我當然也有,可惜他死在了你們的手上,所以為了自己的兄弟,我不得不傷害別人的兄弟。”
“人,都是自私的。”
“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佩服。但可笑的是越是耿直講義氣的人往往是死的越快的人,所以希望你來世會做另一種人。”
“這是敬你的,敬你這位屬於別人的兄弟。”他拿出一罈酒,緩緩倒在布聰明屍體身邊,輕輕的道:“茫茫無情江湖路,錚錚男兒莫回顧;匆匆生行九霄途,碌碌死赴九幽渡。天鑑此生君未負,唯有來生再問路……這是由御凌尊者所寫的詩,送給你。”
“我們走!”
……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大地。
當任圖影幾人回到之前那個地方時,看到的只是一地乾涸的血跡,以及一具爬滿螞蟻的屍體。
“老布!”幾人嘶吼一聲,眼淚不爭氣的就往下掉,歇斯底里的衝了過去。
……
翌日,清晨。
蛤蟆山下的平地中,靜靜的矗立著一座新墳,一群人身穿白衣安靜的站在墳前,只傳來輕微的抽泣聲,以及火燒紙錢的聲音。
“早在以前我就有所覺悟,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因為這就是江湖。”敖特慢安靜的流著淚:“可是沒想到最先走的卻是你,老布。”
“呵呵,老布,我知道以你的性格肯定不希望看到我們現在這副德行,可是沒辦法,忍不住啊……敖爺我他麼一想起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時光眼淚他麼的就不爭氣的往下掉,哈哈,你說我是不是變得矯情了,啊?你不過就是比我先去了而已。”
任圖影眼眶發紅,靜靜的說道:“黃泉路上你肯定會感到孤獨,而且你丫一個人的時候膽子小,沒兄弟們陪著你給你打氣你可能會怕……不過不要緊,喝酒可以壯膽。”
“……”
悲傷的氣氛瀰漫在整個蛤蟆山,彷彿老天爺也為之傷感,濛濛細雨就這樣落了下來,打溼了眾人的眼眶。
所有人淋著雨,站在墳前一動不動,直到深夜。
“好了大家,悲傷和眼淚就留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去享受吧。”任圖影轉身面向眾人:“老布的仇,一定要報,縱然這仇恨會無休止的蔓延下去……青風莊,也仍將雞犬不留。”
“青風莊,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