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見真的是任國師,霎時場面就沸騰了起來,不無感慨,能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那個傳說一般的貪官剋星當真乃是一大幸事啊,若是以後和朋友吹牛比,那便又多了一個話題。
然而有些自覺不乾淨的貪官此刻卻是怕了起來,心想任國師莫不成是來這裡查案的,如此那可就得小心了,萬一被他抓到了把柄鐵定是全家倒黴啊!
是以一時間,那些平常表象如豺似虎的官老爺們都變成了一隻只可愛溫順的小羊羔。
面對皇帝陛下的邀請,任圖影倒是沒有拒絕,向敖特慢點了點頭,然後敖特慢就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目瞪口呆的莊十三。
三人徑直向舞臺上走去,所過之處,眾人急忙誠惶誠恐的讓開一條道路。
莊十三此刻是小鹿兒心頭撞,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像是沒了力氣,木訥的跟在敖特慢屁股後面。這種風光的場面還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一邊在心中暗罵自己沒用,一邊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心想這點派頭算什麼,總有一天我莊十三會比這更加牛逼!
同時,他心中也將任圖影給打上了一個神秘的標記,這究竟是個什麼人,為何戴上那張面具、穿上那件大袍就成國師了?
驀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身心不禁一震,任圖,任圖影……莫非他真的就是那個貪官剋星——任國師?!
待皇帝陛下示意眾人平身後,任圖影三人已經到了臺上,入座之後,夢舞學院的文、武兩個院長以及玄宏帝國的使者、皇子公主等人皆是過來抱拳客套一番後才敢入座。
這對任圖影而言也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他本來就只是想來看看歡迎儀式上會出現哪些人,根本就沒想到皇帝也會來,以至於搞得現在用國師的身份坐在臺上。
接下來,就是皇上、大臣和院長們一些無聊的致辭,任圖影自然是沒興趣去聽,而是打量起和自己隔了五個座位的玄宏皇子和彩藝公主。
以這兩個人的身份和地位,其詳細資料任圖影自然有看,而此刻親眼見到兩人卻不免有種聞名不如一見的感覺。
玄宏皇子和彩藝公主,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上人,目光波瀾不起,對一切事彷彿都能淡定從容的接受和處理,就像是兩個涵養極好的普通世家子弟。若不是本就知道他們身份的話根本就不會相信這樣的兩個人會是皇子和公主。
當然任圖影也知道,只有這種讓人感覺不到危險氣氛的人才是那種隱藏的最深的人,也是那種難以琢磨的人。
一開始任圖影只是想將兩人囚禁起來,然後給玄宏傳去皇子公主已在夢舞遇害的假訊息以讓玄宏要夢舞給個交代,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囚禁多半已經行不通了,卻是任圖影有種直覺,這兩個人一般的手段根本就囚禁不了,而就算囚禁了他們的人但卻囚禁不住他們的訊息,想必他們在來之前就已經有了相應的準備。
而且,任圖影忽然想起,若是世俗界存在靈魂玉器的話那麼屆時玄宏皇子和公主遇沒遇害的真相玄宏那邊一瞧便知。而以這兩人的資質,玄宏若是有靈魂玉器這種東西的話多半會為這兩人相連。
一念及此,任圖影心中果斷有了決定:為了保險起見,就讓這兩人真的死在夢舞!
然而卻在這時,夢舞青雲的一席話打斷了任圖影的思緒。
只見夢舞青雲春風滿面,聲音清脆洪亮,卻也透露出一種皇者之威,不蔓不枝的說道:“朕今日甚是心喜,卻是有雙喜之事降於夢舞。”他指了指彩藝公主,開懷笑道:“彩藝公主貌美無雙、蕙質蘭心,朕對她已是仰慕多日,而禮國樓一敘,才方知佳人有心啊。”
“然而!”他停了一停,伸出一根食指,“此乃一喜,二喜則是朕的皇妹——妖嬈公主告訴朕她對彩劍殿下愛慕已久,而她如今正是到了出嫁之年,與彩劍殿下也不可謂不是天作之合、珠聯璧合呀,於此,朕必當是要成全這一樁美事才是。”
“半月之後,乃是良辰吉日,這兩樁喜事將由禮部操辦,屆時還望各位前來捧場啊。”
夢舞青雲話音一落,頓時安靜的人群便是一片鬨鬧,緊接著眾人齊聲祝賀:“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祝陛下與彩藝公主百年好合;祝妖嬈公主與彩劍殿下白頭偕老……”
而此時任圖影面具下的一張臉卻已佈滿寒意,但他也什麼都沒說,在一片噪雜之中帶著敖特慢和莊十三兩人從舞臺後邊悄然離開。
片刻之後,在一個安靜沒人的角落,敖特慢板著一張臉說道:“兔兔,剛才聽夢舞青雲那皇帝老兒說妖嬈對玄宏那個彩劍皇子愛慕已久,這顯然是他瞎編的啊,而且,彩藝又怎麼會看上夢舞青雲這種人?”
任圖影一個深呼吸,拿下了面具,然後一邊脫著國師服一邊說道:“很顯然他的目的就是要夢舞與玄宏雙重聯姻,但他卻做錯了一件事,一件他會後悔一輩子的事……”
關於夢舞妖嬈的事,任圖影沒辦法不心胸狹隘,前世她被利用成了政治聯姻的犧牲品,卻為了自己在出嫁當天服毒自盡,而今世,任圖影絕不會允許這種事再發生,哪怕是一點苗頭,他也不允許!
敖特慢此刻也少了平常的吊兒郎當,凝視著前方,緩緩說道:“錯就錯在他不但利用了妖嬈妹子,而且還想打彩藝的主意,敖爺我豈能讓彩藝被這種人糟蹋?!”
任圖影目光一亮,意味深長的看了敖特慢一眼,方才知道原來敖特慢心中的人竟然是彩藝公主。
這時莊十三插話道:“兩位,可否容我插一句?”
任圖影抬了抬眼,卻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莊十三,便笑了笑:“十三哥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莊十三咬了咬牙,心中糾結了一會兒,說道:“這裡我也不賣關子了,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他頓了頓:“兩位一個是敖家公子,一個是掌管帝國國師塔的國師,身份當真是令在下驚心動魄啊,呵呵,倒是慚愧,一開始還……”
他謹慎的問道:“聽剛才兩位的話,莫非……兩位對如今的朝廷,都不是很滿意?”
聞言任圖影眉頭一皺,儘管莊十三說的很委婉,但他的意思卻很明顯,同時任圖影也覺得莊十三這個人很不一般,表面上裝的大大咧咧,完全就是缺了一根筋的貨色,卻沒想到他還有另外一面。
任圖影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還不知十三哥有何目的?”
莊十三面色儼然:“其實,我來夢舞京城就是為了一個大計,而這個大計的第一步則需要天下四國至少有其中兩國交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