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就算現在說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也是無濟於事。但或許是老天有眼,讓朕在這等時刻遇到了任國師,這……也算是朕的一個機會吧。”
任圖影輕輕嘆息,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種事,箇中對錯又怎能說的清楚?
隨後,任圖影便將如今朝中的局勢向夢舞辰分析說明了一遍。
待一番冗長的分析之後,任圖影又說道:“這個當口林家已是如日中天,陛下現在現身顯然不合適,所以離開這裡後就請陛下先待在老國師身邊,一來可保周全,二來陛下的傷老國師或許有醫治的可能。”
他笑了笑:“再者,若老國師能看到故友之後想必也會感到很欣慰。”
“是啊。”這時一旁的敖特慢也點了點頭:“而且陛下也不想現在的樣子被妖嬈妹子和皇后娘娘看到吧?”
夢舞辰沉默下來,看了任圖影和敖特慢兩人一眼,思忖良久,覺得眼下也只好如此,才緩緩說道:“也好……但怕只怕國師他老人家見到朕現在這副模樣會感到失望,是朕無能,被奸人所戲,差點就丟了這片江山,也委實是無臉一見國師他老人家。”
任圖影起身笑道:“人生在世,孰能無過?能痛定思痛,才是好事。”
“唉……任國師說的在理。”夢舞辰嘆息一聲,便將此事壓在了心頭,突然又問道:“對了,不知任國師和敖公子兩人乃是如何進的地下皇陵?”
他滿臉疑惑:“在朕的記憶中,皇陵的千鈞石一旦落下每隔百年才會自動開啟一次,而前不久朕與五十個守墓錦衣衛才被關在了這裡……卻不知任國師乃是使之何法?”
這話一出,可是把任圖影和敖特慢兩人給問到了,無奈相視一眼,皆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還要告訴夢舞辰咱們是來這裡偷東西的?萬一他當場治罪咋辦?聽說盜皇陵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同時兩人也是意興闌珊,現在看來那些好東西是沒什麼指望能裝到自己腰包了,因為有夢舞辰在這裡。
夢舞辰乃一代國君,心思何等細膩,察言觀色的本事更是不賴,雖然看不到任圖影的表情,但看一旁敖特慢的表情也能大概猜到些什麼,便有些尷尬的笑了一聲,說道:“也罷!地下皇陵這處寶地早已落入林雪兒之手,成為她林家所有!任國師和敖公子就隨意而為吧,他日奪回江山,再尋風水寶地重建皇陵便是!”
之後,在一種尷尬的氣氛中任圖影和敖特慢兩人合力將酒星石裝進了納物戒指中,也好在任莉莉給的納物戒指容納空間較大,裝下一塊房屋大小的酒星石也是綽綽有餘。
再將墓道兩旁耳室中的金銀珠寶收了一些後,任圖影和敖特慢就扶著夢舞辰按原路返回。
“嘿,師父,咱們待會兒要怎麼帶著陛下過喪屍隊伍啊?”正走著,敖特慢突發此言。
“師父?”聞言任圖影只感詫異,不過隨即就想明白了緣由,心中暗贊敖特慢這貨還真是有些頭腦,知道自己現在在夢舞辰面前隱瞞了真實身份,因此為了配合自己這貨才臨時起意叫自己師父。
有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倒也不愧是同穿一條褲襠的兄弟。
任圖影正要開口,卻被夢舞辰搶先,他說道:“任國師和敖公子不必擔心,喪屍軍隊乃先帝為守墓所留,感受到我們夢舞一族的血脈氣息後便會靜止不動,於此大可放心。”他淡淡一笑:“而任國師和敖公子既然能來,那想必也是有所對付喪屍之法才是。”
話落夢舞辰也是暗自心驚,雖然看不到任圖影模樣,但剛開始聽他的聲音就可以斷定他年紀只在弱冠左右,而如此年輕便有此作為,並且還收了敖寶寶的兒子做徒弟,果真不是等閒之輩!
不過能讓老國師傳位的人想來也不是簡單角色。
按照原路返回後,五絕看到任圖影和敖特慢居然帶出來一個模樣恐怖的血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那是說什麼也不敢靠近。
離開斷心崖後,天差不多已經大亮。
任圖影和敖特慢兩人將夢舞辰帶到了腎人堂,直接將其交給胡欽後兩人就亢奮的衝上了二樓,卻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今晚收穫的累累戰果!
“哈哈哈哈……”任圖影房中,敖特慢挺著肚皮笑的在床上打滾,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兔兔,這次咱們可是發大了呀!以後咱就是真土豪了,再也不用要死要活的找我娘要錢了!也不枉我們死裡求生啊,來來來,快給敖爺啵一個——!”
任圖影果斷一腳踹開了他,旋即將身前騰出一個空地後就從納物戒指中放出了從地下皇陵帶出來的金銀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