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安靜之中,悲傷沉重的氣氛漸漸在太和殿中瀰漫開來。
百官們皆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殿上金牌,當真是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卻是此前胡欽用霸道的威勢震服了所有人。
不少老臣此刻竟是老淚縱橫,因為此前胡欽的話說到了他們的心坎裡,而對此胡欽或多或少還能感到一絲欣慰,雖然眼淚代表不了什麼,但這也證明這些人心中良知還未泯滅。
夢舞旬痛哭流涕的站了起來:“還請國師重整朝綱,還夢舞一個清靜之地。”
一旁,敖寶寶也介面道:“唯有國師才能還當今夢舞一個清靜,這乃眾望所歸啊!懇請國師了卻眾願!”
緊隨著,部分忠臣良將也都紛紛含淚勸說。
“還?”胡欽滿臉嘲諷,望了四下一眼:“為什麼要說成是還?而且還是要老夫還。”他走過去,拍了拍敖寶寶和夢舞旬的肩膀,遂望向一邊的任圖影,“老夫之所以今天來這一趟不光是為了罵你們這幫畜生,還是為了讓我弟子繼我國師之位,我已無心再管國事,便就由我弟子替我。”
他緩緩說道:“也就是說,從今以後夢舞國師不再是我,而是我的弟子,任……圖……”不料一時失口差點就說出了任圖影的全名,但也好在只說出了兩個字。
一旁,任圖影頗感無語,本先商量好的是自己名字叫胡龍辰,沒想到卻陰差陽錯的變成了……任圖。
一聽到這個名字,全場眾人皆是一口涼氣,滿臉訝然,人屠?這個名字好生的可怕。
任圖影逢場作戲的本事倒也不賴,待胡欽話音落下後便站出來笑道:“在下任圖,今繼國師一位,當重開國師塔,望眾位多加支援才是。”說著面向一旁的夢舞辰,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作揖說道:“我自當盡心盡力輔佐於陛下,以淨朝綱。”
林雪兒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抹陰曆,低著頭,用神識控制夢舞辰說道:“如今朝中氣節衰敗,朕委實是倍感痛心,今胡國師一言點醒夢中人,讓朕羞愧不已!呵呵……任國師食辨勞薪,若以後有任國師的協助想必帝國必能風調雨順、國富民強,當真是一大幸事啊。”
同時林雪兒也感到困惑,看胡欽的樣子就可以見得他對現在的朝廷是發自肺腑的痛心,就只恨不得誅盡奸人才解心頭之氣。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何他不親自動手而是讓他的弟子來繼位?若是他親自動手,重開國師塔,那效果豈不是比這個新的國師更明顯?
在林雪兒想來,胡欽並非是表面上說的不想再管國事,而是有某種原因讓他不能親自出手。
這時胡欽一抖大袖,只見一柄金色的短劍出現在他掌心,瞬時殿中一股金色的光暈瀰漫開來,彷彿無上的皇者降臨。
一看到這把劍,眾人皆是感到心底一寒,一時間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亢龍劍!這就是那把初帝御賜的亢龍劍,上可斬昏君,下可誅庸臣!
當著全朝百官的面,胡欽將亢龍劍交給了任圖影,隨後,一塊金色的令牌也被他掛在了任圖影脖子上。
“亢龍劍,古月金令……從今以後就由新任國師執掌!”
就於此,任圖影繼任夢舞國師的事就此敲定,而在當天,封閉的國師塔也重新開啟。
這個訊息不到半天就傳遍了帝國各處,成了百姓們熱議的話題。
這個新的國師,又能給帝國帶來什麼呢?
然而不少對生活已經麻木的百姓對此訊息卻是不以為然,這不過就是咱們老百姓又要多養一個官而已,除此之外,還能有啥?
現在的朝廷,能讓咱們老百姓簞食壺漿的人就只有夢舞旬元帥和敖寶寶將軍兩人,至於其它的,即便是這個新的國師,想來也不過是混日子拿老百姓尋開心的狗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