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雅和姜硯與天外仙的兩次戰鬥,已經讓所有人都清楚知道人類與天外仙之間的差距。
無論是鍾子雅還是姜硯,在戰鬥之初,力量都與天外仙有著巨大的差距,幾乎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周文上來就要與天外仙以力相搏,怎麼看都不是明智之舉。
“無知的人類。”天外仙不動如山,萬千劍光距離她僅僅只有一米不足,卻彷彿定格了一般。
不,不應該說是定格,那些劍光依然在動,只是動的太過緩慢,已經慢到了肉眼無法察覺的程度,僅僅一米距離,萬年也難走過千分之一。
所有人都彷彿跟著劍光一起定格,連呼吸都彷彿停止了一般。
鍾子雅和姜硯分別用不同的方法突破了天外天的力量,那麼周文又要用什麼方法突破那人類難以企及的力量呢?
沒有鍾子雅的狂野,也沒有姜硯的成竹在胸,甚至沒有刻意的變化,依然只有那無窮無盡的劍光,越來越多的劍光彙集到了天外仙的面前。
“積沙成海,堆石成山,這是想要以絕對的力量突破嗎?這樣真的可行嗎?”古教授用疑問的語氣解說,顯然他並不認同這種方式。
“以量變求質變,也許是一條可行的路……”蘇衣語氣並不是那麼的堅定。
事實上任誰都很清楚,以天外天的特性來說,只是一味的堆積力量根本沒有用處。
洛陽安家。
一向喜歡“出言傷人”的安天佐,此時卻一言不發地看著魔方畫面。
安生轉頭看向安天佐,心中有些奇怪,為什麼這一次安天佐竟然沒有發火,這一次周文可是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的冒險。
“很奇怪嗎?”安天佐看著畫面,淡淡地說道。
“是,文少爺這次很危險,如果他敗了,怕是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安生難得如此正容說話。
“就是因為他沒有機會敗,所以再說什麼也都沒有意義了。”安天佐說道。
“那您不是更應該生氣嗎?”安生疑惑地問道。
安天佐卻笑了笑:“男人,總有一些明知不可為,卻必須要去做的事,這樣的男人才像我安天佐的弟弟。”
安生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實在無法想象,那兩個字竟然會從安天佐的嘴裡面說出來。
“這就是你的全部了嗎?”天外仙對於面前越來越多的劍光根本不屑一顧。
層次的差距,不是靠堆積力量就能夠改變的。
“你連那兩個狂妄的傢伙都不如,看來人類的氣運也就到此為止了。”天外仙已經沒有心情再看周文的拙劣表演,手指微動,就要突破劍光,給予周文致命一擊。
可就是在天外仙抬起手指的剎那,那原本看起來似是靜止的劍光,卻突然動了起來。
從極靜到極動,劍光以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若星河傾洩一般,狂暴的轟擊在天外仙的身上。
轟隆隆!
劍光暴亂,天外仙的身體在劍光中倒飛而出,狠狠地撞在了大殿的牆壁之上。
無盡劍流衝擊暴炸,剎那間令整個畫面都變成了破碎的劍光亂流,一時間什麼也看不清楚了。
當所有光芒散去之後,人們才看清楚被劍光轟入神殿牆壁,鑲嵌於其中的天外仙。
他身上的衣甲破裂,臉上交錯著淺淺地血痕,嘴角還溢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