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部重地,誰人敢亂闖?”看守八部眾聖山的夜叉和迦樓羅看到竟然有一個外族向著聖山走來,頓時大聲呵斥。
那人看起來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卻是滿頭白髮,一身白衣勝雪,那般一步步走來,明明是走在大地之上,可是卻給人一種走在雲端的感覺。
彷彿他腳下已不是骯髒的大地,而是無垢的白雲。
男人並沒有回答,依然一步步走來。
夜叉和迦樓羅頓時大怒,能夠被派來看守聖山的人,都是八部眾中的佼佼者,可以說是天之嬌子,又何曾被如此輕視過。
他們爆發出恐懼級的力量,一左一右攻向那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樣,繼續往前走,而到了白衣男子面前的夜叉和迦樓羅卻慘叫著飛了起來。
彷彿有一道道無形的劍意閃過,把他們的力量連同身體一起切割成碎片,化為漫天血雨。
白髮男子似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踏上了聖山的石階,他所站立之處潔淨無暇,身後卻是一片血染的黃沙。
夜叉和迦樓羅臨死前的慘叫聲,已經驚動了山上的八部眾,不少八部眾從山上衝了下來,看到地上的血和正在登山的白髮男子,皆是大怒。
許多脾氣暴躁的修羅和夜叉,已經向著白髮男子殺了過去,漫天異光流彩,似是無數星辰墜落一般砸向了白髮男子。
白髮男子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依然直直的沿石階而上。
那些衝向他的八部眾,無一例外,全部都被無形的劍意絞殺,刀、劍、槍、樂器等等,各種殘兵斷器伴隨著血肉橫飛。
白髮男子過處,沒有一個八部眾能夠活著離開。
偌大的聖山之上,八部眾已經有上萬之眾聚集過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那白髮男子。
白髮男子每走一步,漫天遍山的八部眾,都會不由自主的後退,沒有任何人敢與之抗衡。
“我八部眾與仙族向來交好,閣下身為仙族一員,為何要屠殺我八部眾生靈?難道仙族要違反當初的異次元約定?”一個飄舞若仙,手持琵琶的乾闥婆,懸浮在空中,凝視著正在上山的白髮男子質問道。
仙族男子卻不理會她,依然自顧自的往山上走,彷彿他是聾子一般。
“我在與你說話,你沒聽到嗎?我為乾闥婆之王,你若有事,可與我說,若是無事,再踏前一步,休怪我手下無情。”乾闥婆的臉色冷了下來,懷抱琵琶盯著仙族男子說道。
仙族男子竟然還是不理會,繼續往前走。
乾闥婆頓時大怒,手指彈在弦上,激盪的樂聲化為無形的殺機,向著仙族男子身上纏繞而去。
咔嚓!咔嚓!
看不見劍光,也聽不到劍氣的聲音,可是卻有無形的力量,將那樂聲絞碎,乾闥婆手中的琵琶,所有的琴絃全部同一時間斷掉。
乾闥婆心中大驚,想退卻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感覺到,有恐怖的劍意臨身,也許下一秒,她便要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