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豐靠路邊停了車。
寧歌忙用車載抽紙擦自己闖的禍，“不好意思啊，一下子沒收住口。”
唐御豐由著她忙活，“沒關係，知道善後就好。”
寧歌：……
“黑虎幫，你聽說過嗎？”
“聽著像是黑社會的幫派名字。”
“宮海城第二大黑勢力。”
“哦，第一大是誰？”
“三義會。”
“桃園三結義嗎？”
“呵呵，你知道還不少。”
“……笑話我呢吧，哼。”
“沒有。黑虎幫的大哥黑虎是林淼的乾爹。”
“乾爹？那不就是說，林淼和黑社會有關？”
“嗯。”
“難怪她算計我，信手拈來呢。”
“政府一直在打擊這些不法分子，但就像是白天和黑夜，有白道也就必然會有黑道。這些黑勢力，若是在能掌控的範圍內，也是默許存在的。黑虎幫近些年的野心很大，他們一直想吞併了整個宮海城的地下勢力。就是三義會也有些壓制不住黑虎幫了。”
“所以你們政府出面制衡了？”
“一切脫離掌控的棋子，都是棄子。”
輕飄飄的一句話，寧歌卻聽得心頭一寒。驀然想起了，上次唐御豐去紀家的事。
“你現在在調查黑虎幫？”
“嗯。”
“你不是昭寧區的區長，還負責查黑勢力？”
“副業。”
“能者多勞。”
“呵呵。”
“所以上次你去紀家，並非只是簡單的做客，是去查林淼的吧？”
唐御豐也抽了幾張紙把自己這邊擋風玻璃上的水珠擦乾淨，“原計劃是查她的，不過”
“不過什麼？”寧歌見他話頭停住，順嘴問道。
唐御豐看著她，“這件事還要麻煩你了。”
“我？”寧歌想著自己剛剛才欠了他一個大人情，不，加上袁曉敏的，一共是兩個大人情，便滿口應道：“你說。”
唐御豐重新啟動了車子，“黑虎有一個記錄了和政府官員交易的手記筆記本。有確切訊息是在林淼那裡。我想讓你幫我在紀宅中找找。”
“那算我還你一次人情？”寧歌倒是不介意去翻翻林淼的房間。
“一碼歸一碼，這算我欠你的人情。至於我幫你的，你不必算在人情簿上。”
“之前……你也說不用讓我謝你。能告訴我原因嗎？”寧歌總覺得他這話中有話，可又不挑明瞭，讓人左思右想如矇眼盲人，沒個頭緒。
唐御豐沉默了。
寧歌又等了一會兒，見他實在不說，便低頭玩自己的手機，刷大學同學群。雖然這些人都不認識，但看他們聊天，多少也能瞭解一下他們的圈子。
唐御豐突然開口了，“如果……你弄錯了一件事，可你並不知道你搞錯了，還一直以為是對的，且又在錯的結果下繼續做了其他的事。那麼，你是希望別人告訴你，你一開始就搞錯了物件，還是不希望別人告訴你，就一直錯下去。”
“等等，你這話說的跟繞口令似得，能簡單舉個例子麼，我可以更明確的做出回答。”寧歌一頭黑線圈，什麼錯的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