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掃了姜雲一眼，這一眼，讓姜雲寒毛倒豎。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放在仙女面前，被看個透徹，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穿。
這是一個危險的狀態，要知道，有聖圖和神隕劍守護。
就算皇者，也不能將他完全看透，這個仙女絕對是比一般皇者更強的生靈。
這種被人完全看透的感覺，實在是不爽。
所有秘密暴露，意味著別人可以預料到你的所有底牌，想辦法來破解，這對於武者來說是很危險的。
仙女露出一絲淺笑，道:“不錯，每一個境界都突破到無上極境，開啟四道超脫之門。比我年輕的時候還要強，我那時候只是達到無上極境，並沒有每一個境界都開啟超脫之門。”
“大姐，你這樣很沒有禮貌——”姜雲無語，他沒有從仙女身上感受到殺意，說話也變得隨意起來。
不像之前那麼緊張，那時候他感覺自己處於極度危機的環境中。
不死神凰藥貓在一邊，裝睡覺，沒有理會姜雲，她對仙女非常的忌憚。
仙女淺笑道:“我記得我好像在神隕禁區的，怎麼會在這裡——”
“啊哈，仙子不用客氣，想看多久都行，這裡的寶物隨便取，想要什麼都行——”姜雲乾笑。
仙女提及神隕禁區，明顯在暗示姜雲，把她挖出來的事情還沒跟他算呢。
姜雲有些心虛，當初為了萬靈土，把萬靈土和仙女一塊收進聖圖。
此刻正主甦醒了，若是跟他算賬，就算姜斬仙和賣餛飩的一起出手，都不一定能救他。
仙女露出笑意，調侃道:“若是外面那些武者知道他們崇拜的帝子這麼沒骨氣，不知道會有多失望——”
“咳咳——這不是沒骨氣，是不想找揍。仙子的一個眼神就能秒殺我，而且我自己理虧在前，想有骨氣都不行。”姜雲乾笑。
開玩笑，這位仙女多半是準帝。
跟準帝抬槓，那不是找死麼。
骨氣也要分情況，明知必死，還去招惹，那不是骨氣，那是蠢貨。
仙女掃了姜雲一眼，道:“我的確想揍你一頓，不過不是因為你把我收入聖圖，而是因為你褻瀆了本帝。”
本帝！
姜雲的臉都黑了，敢自稱本帝，還那麼自然，說明這位仙女多半真的是準帝。
不過，貌似沒有褻瀆她吧？
“就因為我把你抱進聖圖？”姜雲傻眼，這個算褻瀆嗎？
貌似不算？
但嚴格來說，似乎也有點褻瀆的意思。
仙女瞪眼，一點沒有帝者的威嚴，道:“你對另一個我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你是——望月？”姜雲的心中閃過一道靈光，瞪大眼睛。
望月帝君！
他終於明白了，一直覺得萬靈土上沉睡的這尊仙女有一絲熟悉的氣息。
原來這是望月帝君，難道是真身？
望月帝君的本體，一直在他的聖圖內？他卻睡了望月帝君的分身——秋水。
仙女淺笑，眨眼間就來到姜雲身前，伸手揪住姜雲的耳朵，道:“現在才知道本帝，真笨——”
“你是望月帝君的本體？”姜雲疑惑道，看起來似乎不像。
這尊仙女與秋水很不像，看起來有些古靈精怪，與姜雪瑤描述的望月帝君很不相似。
難道說，成帝之後，性情大變，變得古怪精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