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隨著神均的一聲冷漠的聲音傳出，他周圍的三百六十五尊神靈睜開眼睛，冷漠的盯著姜雲。
那是一種漠視蒼生，視眾生如螻蟻的眼神。
以看螻蟻的眼神漠視姜雲，盯著這一位不敬神靈的叛逆者，恐怖的神威朝姜雲籠罩過來。
這一刻，姜雲感覺自己很渺小。
他有一種錯覺，神均身邊的三百六十五尊神靈，好像是諸神投影，難道說，真的有神靈？
還是說，神隕時代的傳說是真實的，曾經，有那麼一個時代，真的有神靈存世。那是諸神的時代，諸神統治諸天萬界，高高在上，漠視蒼生。
也就是說，就算現在真的沒有神靈，或許在神隕時代，有神靈存在過。
隨即，姜雲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就算真的有神靈，只要神靈不主動現身，就算神靈就在身邊，也沒人能看到，沒人能察覺到。
就像人皇在身邊，只要不主動現身，就算人王也察覺不到人皇的存在。
同理，神靈就算真的存在，只要不主動現身，也沒人能知道。也就是說，神靈可能真的存在，不然為什麼有那麼多故老相傳的傳說，有那麼多關於神隕時代的傳說。
那些傳說微妙微翹，不完全像是編纂出來的。
“這三百六十五尊神靈，究竟是已逝神靈的虛影執念，被召喚出來。還是，在那個傳說中的永生之地，那個仙神界，真的有神靈存在，這三百六十五尊神靈是召喚他們的意志降臨，或者信仰他們而凝聚出的神影？不過，那又如何？即便真正的神靈站在我面前，只要他想殺我，我就敢滅了他——”姜雲暗道，面色漸冷，冷冷的掃視九天之上的三百六十五尊神靈虛影。
觀戰的武者們一直在關注兩人的神色，神均一直冷漠的注視姜雲，如同看待螻蟻一樣。
而姜雲，最開始是震驚，甚至有忌憚，還有一絲迷茫。
但很快，就露出瞭然之色，而後面色漸漸變冷，抬頭冷冷的掃視九天之上的三百六十五尊神靈。
百曉才女幾人最關心姜雲，對姜雲的心境變化體會得更加直接。
“他最開始感覺很震驚，同時感覺自我很渺小。但很快就調整好心境，同時對九天之上的神靈虛影露出萬古殺機。不愧是我東方素問心儀之人，心境和戰鬥天賦都是萬古少有的。”百曉才女暗自點頭，對姜雲頗為欣賞。
姜人王和石園老人都輕輕點了一下頭，對姜雲的表現很滿意。
心境這一關，看起來很玄妙，甚至有些空洞。但對武者的影響很大，若是過不了心境那一關。姜雲可能會對九天之上的三百六十五尊神靈虛影產生敬畏，甚至產生恐懼。
屆時，心境有破綻，甚至不會產生對抗之心。
那個時候，姜雲的戰力和戰鬥心理都會大打折扣，戰力會銳減，神均將會有機可乘。
但姜雲的心境不是一般人能比，心堅似鐵。
縱然面對神靈虛影，他也無所畏懼，就算面對真正的神靈，只要對方想置他於死地，他也敢揮劍斬神。
“該死的，姜雲竟然沒有被神靈虛影嚇住，心境沒有被破壞。”柳若曦低罵，在她看來，姜雲就該庸庸碌碌一生。
被她柳若曦拋棄的人，不能崛起，崛起就是大罪，就是跟她過不去。
柳若曦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沒有意識到是自己對不起姜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