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等人身體僵直不動，今天聽到的訊息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
就連平時最為淡然，看到一切事物都很淡然，彷彿世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動搖她的心境的百曉才女，她的眼眸中也閃過一道訝色。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足以表明她此刻的內心是震驚的。
姜雲震驚到無以復加，他沒想到黃泉門和碧落宮來頭那麼大。
黃泉門主和碧落宮主竟然是另一個世界，那個傳說可以令人重生或者轉世的大陸，那個大陸深處，死亡盡頭的帝君投影到戰天大陸，與戰天大陸的眾生意念交感，誕生出的虛幻生靈。
難怪這兩人敢與姜聖皇平起平坐，原來是同一級別的人物。
也就是說，黃泉門和碧落宮的掌權者也許萬古以來，從來沒有換過。
“即是如此，我等告辭——”姜聖皇點頭，沒有猶豫，帶著姜雲幾人離開此地。
姜雲幾人走後，黃泉門門主和碧落宮宮主依然盤坐在光禿禿的山上。
彷彿過了百萬年，黃泉門門主才淡淡道：“剛剛若是我們聯手，有幾成勝算？”
“四成，最多四成——”碧落宮宮主淡淡道。
黃泉門主冷漠道：“既然如此，也就罷了。戰天遺蹟，以前是諸天萬界的中心，雖然而今已經敗落，諸天萬界的中心已經轉移，但還有無數隱秘等待挖掘。各個世界都在這個地方佈下後手，我們不能因小失大。”
離開了很遠，姜聖皇都沒有放鬆。
他的神色很平靜，但眼眸中那一抹凝重始終未曾消失，直到離開黃泉門和碧落宮的範圍，才恢復平時的平靜。
“父親，剛才那兩人好像想動手——”姜雲詢問道，這是他的直覺。
姜聖皇搖頭：“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們不敢冒險。戰天大陸，萬古前是諸天萬界的中心，有很多世界都在這裡佈下後手。如今，黑暗時代再次降臨，最麻煩的事情，莫過於那些消失的，都將重現。若真是如此——你們還年輕，好好修煉，好好活著——”
姜雲眉頭一皺，連一代聖皇都這樣說，可見事態已經很嚴重了。
殺界、天界、祭界和神界只是最先打進戰天大陸的四個世界，而不死大陸也有黃泉門和碧落宮潛伏在戰天大陸。
可以想象，其他世界，恐怕也有不少後手。
想到姜聖皇沒有直接對付仙宮、諸神帝土和葉族等，而這幾個帝土竟然敢公然聯合其他世界的強者襲殺姜聖皇，姜雲覺得這些勢力或許也代表了幾個世界，他們背後有一個或者多個世界支援。
“難道邊荒抵禦的外敵，也是一個恐怖的世界？”姜雲疑惑道，他一直想知道邊荒抵禦的敵人究竟來自哪個世界。
姜聖皇的眼眸中露出一絲凝重，一閃即逝，淡淡道：“邊荒，邊荒絕對不能被攻破，不然戰天大陸真的要毀滅了。而且，附近的其他幾個世界也可能被殃及，那些敵人，畢竟是——下一個勢力是哪個聖地？”
姜聖皇避開不談邊荒，對那裡的敵人更加忌憚。
這似乎是一個禁忌，連姜聖皇這樣的強者，也不願意提及，對邊荒的外敵很忌憚。
東州震動，姜家在敲竹槓，凡是曾經參與攻打姜家的勢力，從三品到六品勢力，甚至連七八品的聖地，都被姜雲敲竹槓。靈材和靈晶等寶物不斷被戰車戰船運往姜家，姜家的財富迅速暴漲。
“東州這邊解決完了，是時候去中土了，那就先去葉族。”姜雲淡淡道。
聖地及一般的勢力都去過了，該讓他們斬殺罪魁禍首都斬了，該索賠也索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