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媽吳敵的印象中,吳敵不過是一個窮當兵回來的。真要想管這件事情,那恐怕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在這塊地方,雷老虎黑白通吃,那是真正的巨無霸!
吳敵握緊拳頭,皺著眉頭。只是手掌內的骨頭碰撞的噼裡啪啦作響,心裡正是無比的憤怒。
“別做樣子了。”趙美麗看著吳敵這認真的樣子,指向了桌子下面的一條大土狗,嗤笑道:“這狗我和你爹養了好多年了,糧食吃了不少。每次來人狂吠的那才叫一個厲害,但是家裡冬天過年的時候東西照丟不誤。別看它叫著歡,沒用!”
吳德榮臉色頓時鐵青了下來,吼道:“孩子剛回來,瞎說什麼?”
三十瓦的白熾燈,燈光昏暗不定。
吳敵只是嘆了一口氣,鬆開了自己緊握的拳頭,看向了自己老父親,開口問道:“你這麼這麼火急火燎的叫我回來,不是僅僅是因為拆遷的事情吧?”
“不是。”聽到吳敵的詢問,吳德榮臉色一沉,低聲的道:“主要還是因為……”
正當這個時候,這一棟兩層小平房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聲音很是刺耳,讓屋內的三人都是一怔。
吳敵作為一個特種兵,最為敏銳的察覺到事情怎麼一回事。
“有人砸玻璃。”吳敵目光一下子陰冷的可怕。
趙美麗頓時臉色蒼白,開口低聲的道:“恐怕是那群人,今天看談的不愉快,晚上來開始小動作了。”
而當趙美麗的聲音剛剛落地,砰砰砰……
一連竄清脆的聲響,頓時響徹了起來。
黑夜之中,一塊一塊石頭從遠方飛來,砸在了這一棟兩層小平房的一扇扇窗戶上面。像是禮花在這黑夜之中,響起來一般。
月光照耀下,一地的碎玻璃。
吳敵站定了起來,左手手指摩擦著右手手掌。
要是熟悉吳敵的人,便是知道這個動作出現,那就是他相當生氣了。
“趴下,趴下。”吳德榮和趙美麗瞬間躲到了桌子下面,開口顫聲喝道。
只有吳敵站在三十瓦的燈光下,身體挺立如松。
一陣砰砰砰砸玻璃的聲音響起過後,時間停止了幾秒鐘。
寂靜,暴雨來臨前的沉默只是持續了幾秒鐘。
旋即,又是轟的一聲巨響,這老舊木質的大門直接被人從外面踹開。整扇門,都是倒在了地上,濺起了塵煙飛揚。
而從這大門外,下午來這商談的那一群殺馬特終於如期而到。
一個個像是煞神一樣,黃髮拿著短棍,身上大塊大塊的青色文青裸露在外面,還叼著一支支香菸,煙霧陣陣。
“喂,你們看到了一個人沒有?剛剛一個兄弟背叛了我們,跑了。我聽到你們這有動靜,肯定是跑你們家來了。”為首的是一個黃髮青年,一臉猙獰的看向了屋內,吐了一口唾沫,開口吼道:“都給老子配合點,現在我們進來找一找。”
吳德榮和趙美麗匍匐在桌子下,一動不動。這一對老年夫妻,哪裡架得住這種架勢。
這一群人來幹什麼?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絕對不是來找人。這是他們的手段,故意來給這一對貧賤夫妻下馬威。進來之後,肯定是一番亂打亂砸。
吳敵站在桌旁,冷眼看向了這個為首的青年,聲音低沉:“窗戶是你們砸的吧?”
為首的黃毛青年,看著吳敵凜然不懼。當即一手提著短棍,向著屋裡面走了進來。一步一步,走到了吳敵的面前,低聲喝問道:“小子,你想怎麼樣?”
“你想怎麼樣?”吳敵抬頭眯起了眼睛,狹長的眸子裡閃現出一道精芒。
黃毛青年卻是冷聲哼了一聲,道:“我叫曾為鎖。”
吳敵不明所以,只是冷冷看著這自報姓名的曾為鎖,開口低聲問道:”那又怎樣?”
“我是雷老虎的乾兒子,座下四大戰將之一。”曾為鎖挺起了胸膛,把短棍抗在了肩膀上,輕蔑的笑了笑道:“識相點,就規矩點。”
吳敵只是輕輕笑了笑。
而曾為鎖身後這一群人,都不耐煩了開口嘀咕道:“鎖哥,一棒子撂倒他不就完事了嗎?不過是一個當兵的而已,會點手腳以為不得了了。這種人,我們不是見多了。吃我們幾棒,自然就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