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貼身穿著堪比下品寶衣的蟲母遺蛻,以匕首散發出的力量波動來看,就算匕首真的刺在他身上也破不開蟲母遺蛻。但真正致命的是蘇河的這種心態,若是下次遇到的是真正的強敵,蘇河很可能因此吃大虧,甚至會喪命。
各種思緒在蘇河意識中轉過,讓蘇河越發惱怒。他口中發出一聲怒喝,一隻手抓向被鎮壓在磨盤中央的奇形箭羽,另一隻手五指張開,一枚金色袖珍小鐘在掌心中迎風便長。奇形箭羽劇烈掙扎,蘇河毫不留情,五根手指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箭羽上,終於讓箭羽安靜下來,被他抓在手中。金鐘轟鳴,實質化的金色鍾波橫掃四周,伴隨著一聲悶哼,一道嬌弱的身影在蘇河身後不遠處顯現,她的手中握著的正是之前刺殺蘇河的黑色匕首。
顯現出的嬌弱身影是一名女子,女子全身包裹在黑色長袍中,只有一張小臉露在外面。這女子看上去十四五歲的模樣,是頂尖的美人級別,只不過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完全沒有之前出手刺殺蘇河時的狠辣。
女子被蘇河逼出身形,顯然出乎了她的意料,臉上閃過一抹慌亂的神色。不過這女子可不是普通人,慌亂過後迅速冷靜下來,身影如同融入空氣中再次消失不見。
“跑得了嗎?”除非是掌握空間力量,否則根本無法撕裂空間離去,一般只有洞天王者才掌握有空間力量。那女子當然不可能是洞天王者,否則輕易就能弄死蘇河,也沒必要偷偷摸摸的搞刺殺了。而那女子之所以能消失無蹤,最大的可能就是藉助了神通天賦,或者是法寶符籙等。
蘇河丟擲金鐘,金鐘膨脹,化作一丈多高的金色大鐘。金色大鐘轟鳴,一聲高過一聲的鐘鳴聲響起,一重重的鐘波向著四面八方橫掃開來,先前那女子還沒來得及跑遠就再次被鍾波逼出了形跡。
“殿下,快跑!”黑暗精靈羽冥邊喊邊衝了過來,手中的灰色大弓被他拉開,所剩不多的法力凝聚成一支支箭羽射向蘇河,希望能夠攔住蘇河片刻,為女子爭取逃走的機會。
不過羽冥太小看蘇河了,全盛時期的他都不是蘇河的對手,更何況如今的他已經是強弩之末。蘇河血氣噴湧而出,然後拳頭緊握轟出一拳,一座土黃色的山峰將一支支箭羽打得粉碎,餘威不減繼續砸向羽冥,衝來的羽冥直接吐血橫飛出去。
女子也沒能逃脫,因為此刻金鐘已經飄浮在她頭頂,只要她有異動,金鐘轟鳴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金鐘神通將女子封在鍾內,然後飛回蘇河身邊,蘇河腳踩縱天步,三兩步來到仰面朝天的羽冥身前。羽冥艱難的喘息著,不時發出咳嗽聲,有血液隨著咳嗽聲一同被咳出,被重山拳正面擊中的他已經受了重創。
羽冥艱難的站起身,雙目如同多日未曾進食的野狼一般發出兇狠的光芒,舉起手中的灰色大弓打向蘇河。蘇河面無表情,指尖彈出一縷勁氣,羽冥再次被打飛出,灰色大弓脫手而出,被蘇河探手抓在掌中。灰色大弓入手,給人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彷彿是由寒冰打造而成,弓身上是一條條繁複的由符文組成的紋路。
火老不知何時出現在蘇河肩頭,打量著蘇河手中的灰色大弓,不屑道:“這也不知道出自哪個敗家子的手筆,堂堂寶階下品的玄冥寒鐵竟然只煉出偽寶器,乾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胡說八道,那可是頂尖偽寶器!”火老話音未落,就響起羞惱的反駁聲。
“頂尖偽寶器怎麼啦,還不是偽寶器,在老祖我眼裡都一樣。”火老想也沒想就回應道。
蘇河手持灰色大弓,轉過臉看向被困在金鐘內的女子,面帶異色道:“這張大弓是你煉出來的?”
女子昂著頭,道:“是又怎麼樣?”
“鬼族修士不是懼怕火焰嗎,為何你還能煉器?”蘇河詫異道。
火老已經告訴過蘇河,被困在金鐘內的女子是一名鬼族修士。鬼族雖是魂體,卻能在虛實間自由轉換,所以隱匿刺殺之術與生俱來,令各族修士忌憚。不過隱匿只是讓人看不見,察覺不到,並非真的不存在。一些特殊的手段還是能發現他們的,並且強大的力量也可以將他們逼得不得不現身,就像之前的蘇河逼出女子一樣。
女子嗤笑一聲,道:“沒見識的傢伙,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陰火嗎?”
蘇河被嘲笑,這讓火老大為光火,認為自己也跟著丟了人,連忙傳音蘇河讓他不要再問那女子,而是自己來解釋。原來,世間火焰無窮無盡,並不是所有的火焰都是灼熱的,有些火焰卻陰寒無比,這種火焰屬陰,被稱之為陰火,也可以用來煉丹煉器等等。
“原來是陰火。”蘇河裝作原本就明白,只不過一時間沒想起來的樣子道。
“人類,你困住我是什麼意思,要殺就殺,本姑娘才不怕你。”金鐘內的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