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霆正色,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道:“古祖傳承自然非同小可,若真是你族古祖留給你族的傳承,自然應該是你帶回。”
金禹陽面露喜色,他還真怕蕭霆插手,到時候就很難處理了。
“不過……”蕭霆又道:“蕭某剛來,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待我瞭解一下。”說完蕭霆和人族的幾位洞天王者嘀嘀咕咕起來。
金禹陽面色陰沉下來,不一會蕭霆又擼起袖子罵道:“好你個金某某,事先都說好了各憑本事,現在又出爾反爾,把自己的話當放屁不成。”
包子臉孩童手腳並用,緊緊抱住蕭霆的腿。高喊道:“家主,風度,保持風度啊!”
蕭霆把包子臉孩童摘下來,放下袖子整理下衣冠道:“情緒有些激動,見笑,見笑。”
一旁的他族修士臉色如同煮熟的大龍蝦,紅的不行,都有些發紫。沒辦法,這是硬生生憋出來的。金禹陽身為巨族族長,可以說是如今整個修煉界身份最尊貴的人物,今日卻被人叫做金某某。要不了多久,金某某的外號會傳遍這個修煉界,成為修煉界的一大笑柄。
金禹陽氣的手都在顫抖,他真的恨不得祭起東極鍾把在場所有修士都打成飛灰,特別是蕭霆。他堂堂金烏族族長,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還被接連羞辱兩次。
但他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指著帝鍾碎片道:“蕭兄不會認不出這碎片的來歷吧,這是我族焚穹古祖的帝兵,於情於理都應交還我族。而且我族也不會讓得到傳承的勢力空手而歸,會予以補償。”
蕭霆看了看帝鍾碎片道:“這碎片可能是你族古祖帝兵,也可能不是,到底是不是還有待考證,不過事先都已說好各憑本事,你怎能反悔!”
身為超級勢力家主,蕭霆知道的秘辛很多,自然不會看不出帝鍾碎片就是焚穹帝兵。不過他就是一口咬死之前各憑本事的約定,兩人互相扯皮,根本不能達成共識。
“夠了!”金禹陽怒喝,他已經看出蕭霆就是在與他扯皮,再這樣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看來只能強行強奪了,只要不傷及酒肉和尚與李純均的性命,即便殺了蘇河,他們背後的勢力難道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興師動眾?
滔天的法力噴湧,東極鍾發出一聲鐘鳴,天地間都被這聲鐘鳴佔據。帝鍾碎片形成的金色光幕瞬間破碎,酒肉和尚與李純均吐血橫飛出去,磅礴的力量轟向蘇河。
“好深的心機!”有王者感嘆,以金禹陽的實力絕不可能發揮出東極鍾如此強大的威能,他的洞天中還隱藏有洞天王者,在幫助金禹陽一同催動東極鍾。
那股力量懸在蘇河頭頂,但卻並未轟下,而是慢慢壓迫蘇河。蘇河被那天威般的力量壓的七竅流血,甚至可以聽到他腿骨摩擦發出的“咔嚓”聲。他的雙腿幾乎斷裂要跪倒下來,但他咬牙硬扛,寧死不跪。
就在蘇河即將被打成飛灰時,兩道沖天光柱從他體內冒出,將東極鍾壓來的力量擊退,兩道光柱化為一劍一琴護持在蘇河周圍。
蕭霆見到那把琴,瞳孔收縮,怒罵道:“金某某,你大爺!”
包子臉孩童再次抱住蕭霆的腿,大呼風度,不過這次蕭霆直接將他從腿上拔下來,然後塞進彩雲裡,擼起袖子道:“去他孃的風度,裝逼真他媽累。”
蕭霆一步邁出站到蘇河身前,將蘇河護在身後道:“金某某,你真當我是泥捏的,敢當著我的面動手。”
金禹陽費盡心機,既然已經出手,就不可能因為蕭霆的話而停手。
“蕭兄還請讓開,否則,傷到你可就不好了。”金禹陽眼神淡漠道。
蕭霆嗤笑,嘲諷道:“哎呦喂,爺還不信了,你動我一個試試。”
金禹陽冷哼,東極鍾再次發威要震開蕭霆,蕭霆發出一聲怪叫,“還真敢動手。”
不過蕭霆沒有被震開,他頭頂光華噴湧交織,一管玉簫懸浮在他頭頂擋下了東極鐘的威能。那玉簫有二尺長,通體如碧玉雕成,同樣散發出震懾寰宇的力量。
“太史簫!”遠處有王者瞪大眼睛,認出此簫的來歷,這玉簫正是蕭家無上天兵太史簫。太史簫是與東極鍾同層次的存在,怪不得蕭霆有恃無恐,原來是將他帶了出來。
金禹陽不敢再催動東極鍾,天兵的威能實在太恐怖,若是兩件天兵碰撞,一擊就足以毀掉整個禁斷山脈。在場能活下來的寥寥無幾,這絕不是他們任何一方想要看到的結果,但要他就這樣放棄又實在不甘心。
“蕭兄,你難道要掀起你我兩族族戰不成?”金禹陽盯著蕭霆頭頂的太史簫沉聲道。
族戰就是舉全族之力,以一方的滅族為終結,否則決不罷休,是天鈞大世界殘酷無比的戰鬥。
蕭霆看了一眼護持蘇河的古琴道:“族戰就族戰,當爺是嚇大的,我告訴你,就算是族戰這少年我也保定了。”
“你……”金禹陽大怒,他本以為蕭霆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小子而選擇和金烏族族戰,但他沒想到蕭霆竟然會如此堅決。現在反而是他陷入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族戰的代價太大,即便他身為金烏族長,也不是他能一言而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