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澤鎮的驅邪師和鬼市有勾結,知道這件事的並不多,就連聽雨也不知道。但驅邪師也是有家小要養活,如果不是有獎勵的話,就驅邪師那點死工資,怎麼養活。這幾乎是和官府內的衙役差不多,和黑道上的人多少有些牽扯。燕傳雖然不是那種護短的人,但對這種事情,也只能明面上批評兩句。
於是,洪易清把進入鬼市的方法告訴了燕傳:“進入的鬼市的方法就這個,我們也沒有直接進入的方法,更不知道路徑。還望統領能夠高抬貴手,體諒我們這些下屬一家老小。”
“呵呵。”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也沒有辦法。而且鬼市做的生意,就算不給鬼市做,也一樣會有其他勢力介入。總不能把所有勢力都得罪了吧。
燕傳躺在棺材裡,不一會兒就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棺材被人抬了起來。他感覺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又或許更加。
而在鬼市之內,鬥獸場內,水妙瞪大了眼睛,看著花鴻德如何反擊。
寧犇也不是吃素的,他能修煉到他這個級別,可不是像那些大宗門大家族一樣靠資源堆出一個大巫。寧犇原本就是因為宗門內的資源傾斜太不平等,他明明比他的師兄更有天賦,但就因為他的師兄有著王室背景,就把大部分的資源和心血都花在師兄身上。
憑什麼?
於是他殺了他的師兄,順便廢了門主的女兒,走上了傾向黑暗的道路。連他都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陽光了。只要他有足夠的資源供給,等他到了日月爭輝境,還有誰敢對他不敬?回到原來的宗門,那群原本要殺他而後快的宗門長老們,也會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著。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殘酷和現實,有了實力,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來到鬼市以後,這種弱肉強食的現實,更加體現的淋漓盡致。
“哼,我就不信,你能阻攔得了我。”寧犇怒吼一聲,只要打敗了花鴻德,他就有三萬兩銀子的獎勵,雖然對於突破到萬法歸一隻是杯水車薪,但樓梯已經架起來了,就等他一步步往上爬。他自信,在鬼市之內,枝晨夢露境內的所有巫師,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對面那個要死不活的糟老頭子。
可是他錯了,對面那個糟老頭子,曾經就算是日月爭輝初期,也能有能力一戰。
地獄烈焰,那是所有火屬性巫師都夢寐以求的力量。那是花鴻德祖上,曾經死而復生後,從地獄領悟出來的巫術,這種烈焰,還有一個通俗的叫法——三昧真火。
寧犇手上又一揮,一頭比之前還要龐大凶猛的鯊魚衝將而出,獅子搏兔,亦需全力,更何況,他能從花鴻德身上感覺到一股龐大而恐怖的氣息。
那股,來自於地獄和死亡的氣息。
所有人都是靜止不動,整個鬥獸場內落針可聞,太強了,這股強大的氣息,哪怕是有種陣法防護,也難以掩蓋。
這,就是枝晨夢露境的可怕。
勝負,幾乎毫無懸念,只要這條鯊魚將花鴻德一口吞下,可能連渣都剩不了。
可是,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
花鴻德的周身,燃起了一團火焰,火焰將花鴻德全身包圍,一開始火焰還是赤紅色,但很快,火焰就變成了青白相間的顏色。就是鯊魚接觸花鴻德的時刻,所有的水,都化成了霧氣。
瞬間,整個場內,煙霧繚繞,每個人都跟蒸桑拿似的,整個鬥獸場內的溫度,起碼已經超過了五十度,若不是有陣法的保護,估計在場的人都要被花鴻德的這股青白相間的火焰吞噬。
辛猿意露出了笑意:“對,就是這樣,就是這種可怕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