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玉兒的反應也是夠快,左右招架將飛箭全然擊落,再度提刀時,衣袖迅速一揮,只見袖口處突然寒射出三點銀白,光芒乍現,寒光閃閃,仔細一看,竟是三枚細長並帶有劇毒的飛針,於空中筆直竄性,齊頭並進,直接朝白描刺去。
那飛針可比飛箭輕巧多了,尤其是在皎潔的月光下,其上的銀白可以與此時的月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白中微亮,只是靈犀一點,很難被人察覺,佔據了最佳的地利優勢。
“叮叮!”
“啊?”
然而,就在白描毫無察覺眼看就要中招的時候,一道熟悉的人影,卻不知從何處閃到了她的面前,伸出玉手輕輕一擋,僅用一把輕羅小扇便將其中的兩枚飛針打進了泥土,另一隻手隨意一抬,食指和中指迅速一夾,竟將最後一枚飛針夾在了指間。
“咦?是……是你?”
飛針皆然被擋,玉兒頓時一臉驚愕,瞧清對方的面容時,神情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
來人她自然認識,正是她之前遇到的那名行事古怪、實力莫測的青衣少女——輕紗。
“輕……輕紗妹妹,你……你怎麼來了?”
目視著輕紗指間那枚閃露著寒光的飛針,白描心有餘悸嚥了口口水,頓時反應了過來。
輕紗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目光在玉兒身上稍作停留,接著慢慢回頭,朝白描笑道,“呵呵,白描姐姐,枉你平日你說自己有著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敏銳的洞察能力,怎的如今,竟連這小小的飛針都瞧不見了?莫非你近幾日為小鹿之事操勞過度,老眼昏花了?”
“我……”白描頓時語塞,被輕紗質問冷諷,竟一點反駁的底氣都沒有,畢竟她非但沒及時完成任務,反倒差點中了敵人的暗器,這臉丟的的確大了點。
“哼!”
冷哼一聲,輕紗自不是那種只會窩裡橫的蠻狂之輩,提醒了白描一句之後,這才慢悠悠地看向了玉兒,臉上帶著一抹複雜而又陰冷的笑意。
“呵呵,這位姐姐真是好手段啊,暗器機巧不說,居然還在上面塗了毒,厲害,真是厲害。”
“什麼?你……你怎麼知道它上面有毒?”玉兒突然愣住了,這輕紗顯然要比白描難對付多了,僅一眼便能看出飛針上面塗了毒,這得什麼見識?強大的丹師恐怕也做不到吧。
“哦?呵呵呵……”然而,玉兒那話一出,輕紗反而笑得越厲害了,音量突然放大,說出來的話差點沒把玉兒給氣死,“呵呵,先前我不知道,不過現在嘛,我可以確定了!”
“什麼!莫非你剛才,是在故意詐我?”玉兒頓時明白了過來,氣的咬牙切齒,怒不可遏。
輕紗冷冷道,“哼,詐你又怎樣?誰讓你自己蠢,故意上我的當呢,不詐你詐誰?”
“你……”
“我什麼我?你還是抬頭看看天色吧,現在子時已過,咱們之前的約定也已經作廢,讓你跑你卻不跑,還主動送上門來,這不是找死麼?”
“你……你想怎樣?”
“呵呵,我不想怎樣,只不過想拿回屬於我們花雨村的東西,順便,結果了你的小命罷了。”輕紗一臉悠閒地把玩著指間的那枚飛針,說話時甚至連看都不看玉兒,顯然沒把她放在眼裡。
玉兒氣的直跺腳,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妮子無視簡直就是一份恥辱,狠狠咬了咬牙,她突然爆喝道,“臭丫頭,你好大的口氣!還順便結果了我的小命,莫非我就這麼不值錢嗎?拜託你把殺人當成一種正事來對待,謝謝!”
輕紗聽聞,笑眯眯道,“呵呵,抱歉抱歉,就你這種不入流的貨色,我實在重視不起來。”
“你!”
“行了行了,廢話少說,有什麼招數全都使出來吧,我先讓你三招,三招過後,我可就不客氣了!”
“呸,不用你讓,一招我就撕爛了你那張伶牙俐齒的嘴!”
“呵呵……”輕紗輕笑,不再回懟,畢竟在絕對的實力懸殊之下,再多的嘴上功夫都是徒勞,索性聽之任之,充耳不聞。
眼瞧著輕紗又不搭理自己,玉兒也不打算跟她繼續廢話了,她堂堂一個童門出來的上等弟子,自詡地位崇高,門派強大,又豈會怕一個破村子裡出來的鄉野損丫頭?
手掌快翻了幾下,玉兒一上來便調動了自己的靈氣,一股煙白色的氣流順著手臂迅速蔓延到掌心之上,經指骨熟練地揉搓與擠壓,霎時便形成了一個威力不俗的龐大靈氣球,緊握掌心,匹練橫生,剛剛成型後,她一點也沒含糊,玉手往後一推,旋即猛力擲出,好似扔出了一個破壞力驚人的鉛球,朝著對面的輕紗便砸了過去。
“哼,死吧!”
玉兒低吼,一擊便欲結果對方的性命。
但讓她感到始料未及的是,面對自己的龐大靈氣球,對面的輕紗竟不躲也不閃,站在那裡一臉輕蔑,好似將那橫衝直撞的靈氣球視若無物,輕輕掃視了幾秒鐘之後,竟突然冷冷哼道,“哼,太慢了,這便是你最強大的殺招?真是難看,太讓我失望了!”
簡單評價了一句,輕紗身體突然躍起,雙腳踏入虛空,迎面而上,在距離那靈氣球不足半米的時候,她飛起就是一腳,就像在空中踢出去了一個皮球,隨隨便便就將玉兒的靈氣球踢飛了出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