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兩件兵器就能毀我劍冢?這……這怎麼可能嘛……”渾濁的老眼緊盯著一個地方,甘子墨也不知在看什麼,幽幽嘀咕道。
一旁的薛釵和戈冰相互對視,彼此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默不作聲,靜等甘子墨的安排。
眉頭逐漸舒緩,甘子墨忽然搖頭嘆息道,“唉,罷了,罷了,此事事關重大,再耽擱下去甚為不妥,你倆去把秦師妹和白師弟請來,等我們三人商議之後,再做定奪。”
“是!”
“是!”
兩人抱了抱拳,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大概過了五分鐘,兩人便重新回到了這裡,身後跟著兩人,自然正是神兵營的東院掌門秦霜華和神兵營長老白陽平。
秦霜華在聽到薛釵的彙報後起初還不信,著急忙慌地跑來這裡,可一看到眼前破敗凋零的景象,她頓時就傻眼了。
“哈?這……這什麼情況?劍冢拆遷了?”
甘子墨供著鼻子朝她哼哧了一聲,“拆遷?拆你個大西瓜!咱們神兵營的劍冢,被人砸了!”
“什麼!”
這話一出,秦霜華立刻跳腳,腳底板就跟踩到了火炭似的,插上翅膀就能飛!
“被……被人砸?誰這麼大膽敢砸我神兵營劍冢!”
甘子墨冷冷道,“我要是知道,早就派人去緝拿了,何苦找你們過來商議?”
“你不知道?”秦霜華聽聞,臉色忽然鐵青了起來,心裡有些幸災樂禍,嘴上當然要落井下石,“好你個甘子墨,劍冢今年歸你們西院掌管,你一句不知道就完了?想敷衍了事?哼,沒門!實話告訴你,劍冢被毀,你這個西院的大掌門難辭其咎!”
“哦?”眼角微抖,甘子墨知道秦霜華要放冷刀子了,不過他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破罐子破摔,“你想怎樣?”
“怎樣?哼哼……”秦霜華可算抓住甘子墨的小辮子了,以前受過的窩囊氣今兒個非要好好地發洩一通,攥緊粉拳,狠狠地從牙縫裡蹦出來幾個字,“你給我下去!”
“下去?”甘子墨皺眉,沒聽明白,“我下哪兒去?”
“哼,辭去你西院的掌門之位!”
“什麼!”甘子墨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子,少時臉色大變,怒火上湧,“辭去掌門之位?你算老幾?白日做夢!”
“哼,劍冢都被毀了,你還有什麼資格擔任掌門一職?趁早給我下去,不然……”
“不然怎樣?”
“不然我就不客氣!”
“哦?”甘子墨眯起了眼,渾濁的老眼中流露出一絲晦澀的陰翳,“你想怎樣?莫非你想跟我練吧練吧?”
秦霜華冷蔑道,“呸,憑你現在的身份,根本不配與我動手,你不想卸任,好,有人能治你,你給我瞧好了!”
說時她伸手向懷裡一摸,立刻掏出來一塊乳白色的小玉片。
“啪!”
手指用力一捏,玉片瞬間爆碎,從裡面升起一股淡淡的青煙,少時便在天空中匯聚,越聚越多,越聚越細膩,青煙撫動處,一名面容慈祥的精瘦老人慢慢浮現了出來。
“啊?”
見到青煙中的老人,甘子墨的神情立刻大變,身子一落,“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參……參見老祖。”
“參見老祖!”
旁邊的秦霜華和白陽平,以及附近的一眾弟子,也趕緊伏地而跪。
“呵……”
虛影撫動,青白相匯,青煙中的老人似是還沒睡醒,先是長長打了個哈欠,目光瞥向面前的一眾徒孫時,這才緩緩道,“行了,都起來吧,這麼晚叫我出來,到底所為何事?”
“老祖,我們……”
然而甘子墨剛要開口說話,卻被秦霜華搶先一步,一上來就開門見山道,“老祖,小輩有事要稟,甘子墨他昏庸無能,力薄才疏,能力低微,不堪重任,小輩斗膽,懇請老祖卸下他西院掌門一職,換別人接管!”
“你……”甘子墨頓時就慌了,沒想到秦霜華竟如此一針見血。
“哦?”青煙中的老人略微皺眉,本身也是個秉公處事的大人物,自然不會輕信秦霜華的一面之詞,猶豫了一下,他淡淡道,“霜華,我知道你與子墨素來不睦,可神兵營西院掌門一職,責任重大,豈能說換就換?再者說了,子墨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他到底犯了何種罪過,惹得你如此惱火?”
秦霜華凝重道,“老祖,甘子墨此次的罪行,罪大滔天,小輩若非沒有辦法,萬不敢驚動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