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不可能！祖訓怎麼可能會錯？”虎川叫道，對於周唸的推測極為否定。
“那萬一呢？”
“沒有萬一！”
“呵呵……”周念搖頭苦笑，也不知是嘲笑對方的愚蠢，還是感慨自己勸一個傻子的無奈，幽幽嘆道，“算了，既然你不信，那你走吧。”
虎川愣了愣，放他走他心裡都沒底，遲疑一下，抬頭慢吞吞道，“你真打算放了我？”
“呵呵……我周念說到做到。”
“那……”虎川實在搞不懂眼前的少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猶豫了一下，他竟摸向了自己的腰間。
白色的皮毛微微卷起，褶皺凸生，黑與白的交匯處，一條細密的長疤清晰可見。
“你身上居然有傷？”要不是虎川親自示範，周念還真看到那條長疤的存在。
虎川低頭默不作聲，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繼續手裡的動作。
捲起的毛皮上面，長疤只蔓延到了表皮，並沒有傷及到肉裡，上面穿插著一條寬鬆的白線，用蹩腳的針法胡亂縫了一下，慢慢一扯，白線脫落，皮開肉綻！
“嘖嘖……”
看著都疼，周念不由地咂了咂舌，眼瞧著虎川把自己長疤那裡的皮毛慢慢撕開，然後從裂縫處拿出了一個楓葉形狀的小葉子，遞到周念面前。
他一臉平靜，長疤撕開後他都沒喊疼，果然是挑漢子。
把楓葉塞到周唸的手裡，虎川淡淡道，“我虎川向來不欠人人情，這點小意思請你收下，就當是購買你之前給我吃的丹藥吧。”
周念接過來捏在手裡，那片葉子有點重，並不是真正的楓葉，倒像是一塊楓葉形狀的小鐵片。
眉頭不由地皺起，周念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虎川不鹹不淡道，“這便是我們水之域流通的貨幣——貝比！”
“什麼？貝比就是這玩意兒？”周念神情一變，萬沒想到傳說中的貝比居然長這副模樣。
虎川平淡道，“我們妖獸常年在外征戰，所流通的貨幣自然做的十分結實，貝比的硬度很大，選用的材質十分珍貴，無法偽造。”
“哦……原來是這樣。”周念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難怪你之前說殺了你我都得不到錢，原來你把它藏在了自己的皮毛裡。”
“哼，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虎川攤了攤手，不置可否。
“那這一片楓葉，值多少貝比？”周念接著問道。
“你仔細看看葉根，那裡寫的清清楚楚。”
“葉根？”周念稍愣，旋即捏起楓葉仔細檢視了一番，在葉根的中間部分果然刻有一個很小的數字——一萬！
“嘶……這小小的一片楓葉，居然值一萬貝比？”周念有些吃驚。
虎川認真道，“我只能給你這麼多了，從此之後，我倆互不相欠。”
他說完這話，接著低頭再度縫線，把那個長疤重新縫好。
身體恢復原狀，虎川臨走前冷冷丟下一句話，似是提醒，“奉勸你別去水之域，若是在那裡遇到，我絕不留情，告辭。”
他說完邁步就走，很快便消失在茂密的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