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輕腳步走到原萌身旁,小心翼翼的將她面前的火堆往遠處移了移。
半夢半醒之間,原萌突然覺察到眼前出現了個大黑影。於是身體猛然一抖,瞬間清醒了過來。
睡眼之中的朦朧雖然還未完全褪去,但卻帶上了幾分警惕的慌亂。她下意識的開口道:“是誰?”
女特種兵半彎著的身體微微一頓,就在她準備直起身來回答她的時候,洞口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原萌先是坐著聽了一會兒,而後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嘴中一邊念著“小歌,小歌”一邊飛快的朝著洞口跑去。
“小歌,你回來啦。”原萌有些激動的朝著蒔蘿撲去,卻在途中被一隻橫生出來的手臂擋住了。她這才注意到,蒔蘿的身邊站著一個面容英俊的陌生男人。
男人一隻手與蒔蘿緊緊交握,另一隻手以獨佔者的姿態霸道的擋在她的身前。男人冷著面容,周身散發出一種不容抗拒的冷峻氣場。
這樣的氣場對於其他的人來說,或許會讓他們心生懼意,知難而退。但對於經歷過生命中最黑暗絕望的日子的原萌來說,卻能夠泰然處之。
死亡,她尚且不懼怕。面對一個談不上威脅生命的警告她又怎麼會生出退縮之意呢?
於是,原萌不甘示弱的瞪著那個男人:“你是小歌的什麼人?”
男人習慣性的皺了皺眉,眼中的不耐之色再次翻湧上來。然蒔蘿勾起小指輕輕地在男人寬大的掌心撓了撓,這一絲細微的擾動如同一場及時雨,頃刻間平息了顧傾城心中的煩躁。
“我是她的未婚夫。”顧傾城冷淡的開口道。
“未婚夫?”原萌驚訝的開著他,目光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隨即她便將求證的目光投向了蒔蘿,道:“小歌,他是你的未婚夫?”
蒔蘿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傾城,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之中帶著幾絲戲謔。未婚夫?她怎麼不記得原主同歐陽索有這樣的關係呢?
顧傾城在回答完原萌的話之後內心就生出了幾分忐忑。他承認,他是因為聽見那個女人親密的叫著蒔蘿“小歌”並且還撲了上來,心裡有些吃味了,所以才自作主張的這麼說自己是“小歌”的未婚夫的。
面對蒔蘿含笑的目光,顧傾城眸光顯得有些躲閃。他那麼回答的確是沒有問過蒔蘿自己的意思,所以對於蒔蘿是否會應承下來,很不確定。
蒔蘿輕輕掙開了兩人交握著的手,顧傾城的心中頓時生出了一陣慌亂。完了完了,他在心中無聲地吶喊著,蒔蘿一定是生氣了,所以才會掙開自己的手,不想再理自己了。
這樣想著,顧傾城的臉色也變得越發煞白。此時此刻,他的腦中一片空白,眼前也失去了焦距變得模糊一片。那條以護衛者的姿態阻擋著的胳膊也因為主人的心不在焉而無力的垂了下來。
見面前不再有阻攔,原萌立即撲了上來抱住她。蒔蘿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原萌的頭頂,然後在她的後背拍了拍,示意她從自己身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