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先給我上幾個菜,填補一下肚子。”
“得,大小姐您慢坐。”掌櫃的見這女子出手闊綽,趕忙吩咐去做幾道好菜。
說罷女子便坐了下來,巧的是那女子所坐的位置恰好和沈長歸相對。以至於沈長歸一眼望去波濤洶湧。看著女子坐下了掌櫃的便親自打了兩壺好酒送到女子面前。
“大小姐,這是上等的屠蘇酒,您慢用。”
女子示意掌櫃的退下。兩個男子先後進入酒樓大門,一個細皮嫩肉臉上抹著各式胭脂水彩,一舉一動都像女子一樣,像極了裡好男口的人妖,沈長歸廢了好大力氣才憋著笑差點破了聲。包子和饅頭兩個人也捂住嘴好不讓自己笑出聲。另一個男子相貌平平,面板淺黃像是得了癆病,不停的咳嗽,好在身材還算健碩不至於讓人感到是個得了瘟疫半死不活的藥罐子。
兩個男子走到紅衣女子身邊低聲耳語,沈長歸畢竟也是個男人,還是剛剛及冠的男子,對紅甲女子這種尤物難免沒有抗拒力,死死盯著,連眨眼都吝嗇,生怕眨下眼會錯過什麼。突然一個筷子插在了沈長歸的碗中,啪的一聲便把沈長歸的碗戳了個稀巴爛。
“你這個小白臉,若不是我看你相貌生的俊俏,這筷子就穿了你的心了。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打量的不要打量。”紅甲女子嘴角微微一笑,輕輕對著沈長歸炸了眨眼,十分嫵媚。但這嫵媚之下是殺人不眨眼的狠毒。
那兩個奇葩男子看了沈長歸一眼,不予理會,繼續低聲和紅衣女子耳語著什麼。
沈長歸如同孩子被拆穿謊言一樣臉頰通紅,只能慌忙望向別處,趕緊夾了幾口菜塞到自己嘴裡,這一舉動也讓那紅甲女子捂嘴一笑。
饅頭悄悄開口說道:“這女子,是個暗器高手。方才她的出手,連我也沒有看到。”包子點了點頭,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完全沒有看清那女子的出手,雖然是沒有防備之下,但是那女子的暗器確實已經出神入化了。
沈長歸也知道,那紅甲女子沒有誇大,自己在她手裡就和一個臭蟲一樣,隨便一下便能捏死,掛不住面子的他悶頭吃飯,一句話也不敢說。
就這樣兩桌人沒有了交集,沈長歸吃完飯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回想著李半庭曾授予自己的那一劍,恢宏的劍氣在眨眼之間變化莫測,劍意和劍勁雖然談不上兇狠,但那種壓力讓人十分不自在。沈長歸也不明白這種平平無奇的劍意是如何在一揮手之間便幻化成了那吞天吐地的冰龍。
正在冥神打坐的沈長歸突然感到身後一陣陰風,本能的他立刻抽劍而出,但那長劍還沒有出鞘便被一雙玉手輕輕的一推,便回到了鞘中。無論沈長歸再怎麼用力,那長劍也紋絲不動。一股壓迫感頓時籠罩著沈長歸,此時的他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現在的他便是那案板上的牛羊,任人宰割。
一雙玉手輕輕的撫摸著沈長歸的脖頸,那女子像在把玩一個萬物的把玩著沈長歸,但沈長歸絲毫沒有預約,背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冒出。先前出劍的那一刻沈長歸便深知他背後這個女子,實力遠在他之上,若是反抗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漸漸的女子有所收斂,那雙肆無忌憚的手也不在沈長歸身上到處遊弋。此刻沈長歸懸著的心好容易放了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女子便是之前的紅甲女子,不過如今換上便裝的她露出了皙白的大腿,讓人血脈噴張,方才還滿身冷汗的沈長歸看到眼前的女子差點鼻血橫飛,好在還盡力剋制著自己,若是上了腦,眼前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霸王硬上弓的主。
“你就這麼怕我嗎,之前盯著我看的時候可是不像現在這樣不爭氣啊。”女子語氣輕挑,此刻的她依然在調戲著沈長歸還不忘嘲諷一下他。
沈長歸哪敢回話,這紅甲女子喜怒無常,如今三腳貓功夫的他若是一句話惹得這尊菩薩不高興,怕是就要少一塊肉。
那女子呵呵一笑,走到沈長歸身邊,直接騎在了沈長歸的身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一頓挑逗早就春意大發的沈長歸就要上手,卻被那女子一巴掌打翻在地。順勢坐在了沈長歸的身上。輕輕湊到沈長歸耳邊,細細的青絲刺癢著沈長歸,那女子天生的體香讓沈長歸欲罷不能。
“明晚我在長河亭等著你,小狼狗。”
女子輕輕咬了一下沈長歸的耳根,一陣酥麻感席捲全身。女子扶起躺在地上的沈長歸,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消失在了月色中。
沈長歸摸著自己的臉頰,痴痴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