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沃土,遍佈坑洞。
這水井好像有點夠了,怎麼還在挖呢?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眼瞅著都快農忙了,可百姓就是不下地啊!
皆想著不勞而獲,那能頂飯吃嗎?
“先生,你說我們要不要澄清一下。”
李林甫也是無能為力,“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如果澄清肯定會引發別的亂子,還不如像現在這樣,他們還有一點念想。”
“吃不飽,他們就會想到種田了。”
遠處出現一支車隊,還有郡中的兵馬護送,這是來大人物了。
真是怕啥來啥,誰讓潘閭名不正言不順呢?
潘閭不好露面,崔建不能露面,數來數去只能是縣丞黃佐了。
黃佐也算是識途老馬了,當過這麼多年的縣丞,該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
一聽說這事,“這不對啊!如果是上面的官員下來巡查,郡裡應該有指示才對啊!難道是路過的。”
潘閭不以為然,“路過還不好嗎?你以為我們的屁股乾淨?”
泰安縣的情況外人不知道,裡面的人還不知道嗎?
“潘公子誤會了,我說的這個路過不是普通的路過,而是臨時起意的路過,就怕來者不善啊!”
這支車馬隊行進的很慢,顯然是馬車上的人不喜路上的顛簸。
這譜擺得好大的官威啊!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餅。
就連馬車都盡顯奢華,還鑲著金邊呢?也不知道是收颳了多少的民脂民膏。
黃佐和潘華帶著一眾縣兵在前面候著,而潘閭則裝作是路人在旁邊看熱鬧。
半個時辰之後,馬車才過來。
這明明就是故意的,這路程啊!潘閭都是算好的,按照馬車原來的速度兩刻鐘之前就該到了。
是故意減緩了速度吧!還要不要臉了。
車簾被一個郡兵拉開,竟然是一個面上無須的閹人,這可把黃佐嚇了一跳,“下官有失遠迎,請上使恕罪。”
“無妨,起來吧!”
在眼下這個時代閹人是最不能招惹的,十常侍惑亂朝綱眾人皆知。
漢帝劉宏,不辨忠奸,言張讓為我父,趙忠是我母,成為一方笑談。
可這也代表了這些閹人的權勢,底下的官員哪敢得罪啊!
就說黃佐那巴結樣,潘閭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是本地的縣令?”
“下官是本地的縣丞,縣令崔建重病在身怕驚擾了上使。”
“原來如此。”
車馬隊最後在縣衙門前停了下來,這個閹人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別人都是一個人凳子,他到好兩個。
最後一個都趴在地上了,真把自己當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