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景本來就對武安國有成見,現在只會更加偏向龔都。
“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不就是幾個太平道的人嗎?趕出去就是了,龔都這件事你來負責。”
“喏。”
武安國也是急了,犯了一個大忌,“大人,你不能啊!”
龔景可最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指手畫腳,“武安將軍,你還有什麼要教我的嗎?”
看著龔景的臉色,武安國才冷靜了下來。
“末將不敢。”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最近北海郡流寇四起,你就去那裡平亂吧!”
原來龔景打算過幾日再說的,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
龔景說的有禮有節,他就讓你去平亂,你還能不去嗎?
不去就是抗命,會領軍法的。
武安國身為大將,知法犯法更會罪加一等。
武安國與龔景之間還是有不可逾越的差距的,“末將遵令。”
如果說武安國是屈辱,那麼潘閭就是要傻眼了,怎麼著武安國要離開州城了?那他怎麼辦總不能也跟著走吧!
這次真的是弄巧成拙,本以為是再救武安國,沒曾想把自己給坑了。
武安國回去的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像是一座沉默的火山,隨時準備要爆發一樣。
潘閭幾次想張嘴,還是把話嚥了回去,他可不想觸這個眉頭。
眼下這種情況,潘閭也不怕暴露了。
前腳剛回到將軍府,後腳他就離開了,找到了李林甫,“武安國根本就沒有危險,他要去北海了。”
李林甫馬上就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看來是我們操之太急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武安國要離開州城,勢必會吸引住大部分的目光,這樣我們才好趁機下手。”
“誰?”赫連勃勃突然發聲,可沒人會懷疑他聽錯了。
潘閭連忙讓人追了上去,現在是白天李林甫等人處於鬧事之內,這下子真就成了光明正大了。
潘閭也認出了那個逃竄的身影,正是武安國的近衛統領趙嚳。
既然來了,就不能讓他走了。
否則,潘閭就不能繼續玩下去了。
王英等人也都出馬了,弄的是雞飛狗跳,不知道撞翻了多少個攤販。
潘閭則是拼命的追上了赫連勃勃,“大哥,你慢點。”
此時的赫連勃勃身上都是菜葉子,“為什麼?”
“我們眼下追上去,在外人來看無非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保護,一種是殺害,那樣我們好解釋。”
“可如果我們接近了,很容易讓人看出我們的真實意圖,那就不好解釋了。”
“所以趙嚳必須死,但不能死在你我的手裡。”
趙嚳已經跑出很遠了,而潘閭帶來的人卻拉在後面,“我就怕他們追不上啊!”
“你就放心吧!穿著那一身甲冑我看他能跑多久?”
趙嚳有沒有本事,那肯定是有的。
可他那身甲冑重不重?那也是非常重的。
近衛的職責在於守護,而不是奔跑,他可沒有那個耐力
潘閭和武安國開始繞路,想要先回到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