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翻天地覆,武安國卻在家裡舉石鎖。
距離上次刺史府議事已經三天了,武安國一回來就是這個樣子,好像是認命了。
“將軍,你還是歇會吧!”
潘閭倒不是真的關心武安國,而是他再這麼舉下去,潘閭何時才能燒燬府衙文庫啊!
武安國也在想事情,被潘閭這麼一打擾,石鎖都拿不住了,差點砸到了腳背。
“誰讓你說話的,沒規矩。”
潘閭這個下屬是暫時的,可沒有必要慣著武安國,“將軍,我們跟著你,自然是期望雞犬升天,你如此不思進取,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那你可以走啊!”
“大哥,走。”
武安國一看赫連勃勃要跟著走,那可不行啊!
“站住,你懂什麼?我是想讓那個龔都吃點苦頭。”
“什麼苦頭?”潘閭起先只是想用言語激一下,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穫。
武安國看四周都是他的人,也就放下了戒心,“我青州兵是那麼好帶的,各個都是桀驁不馴。”
“一個外來人想掌軍,簡直是異想天開。”
“龔都有龔景做靠山,在眼下卻不是什麼好事,這代表了龔都不能退縮,到時候軍中生亂還不得靠我。”
事實證明以貌取人不可取啊!武安國長得五大三粗,潘閭就覺得他有勇無謀,簡直就是大錯特錯了。
這哪裡是個大笨熊啊!明明是個老狐狸。
也難怪他能在刺史府佔有一席之地,深藏不露啊!
“如果龔都有那個本事呢?”
“那麼分兵又何妨。”武安國倒是灑脫了。
好像在武安國的眼裡,兵權就是一塊大餅,誰能都吃一口呢?
武安國可以等,但潘閭等不起啊!
泰安縣那邊還有一大攤子事呢?他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端茶遞水吧!
潘閭假裝為武安國鳴不平,“刺史這樣任人唯親,簡直是自毀長城,州里的別部司馬就不管嗎?”
一州之內文治民、武治軍,這都是老黃曆了。
可在青州好像不是這樣,刺史別駕長史沆瀣一氣,而作為州里武官之首的別部司馬卻遲遲沒有露面。
潘閭還想著調撥一二呢?這到好連人都看不見。
武安國不屑的笑道:“別部司馬是有這麼個人,但誰也沒見過。”
“別說笑了。”
“閒著沒事就跟你多嘮叨兩句,自從上一個別部司馬黃老卸任之後,新任的別部司馬車伏就一直在洛陽待著,享受著朝廷俸祿,卻什麼都不用做,那才是人過的日子啊!”
一州的武官之首,不在地方待著在王城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