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潘閭卻比他快了一步,拿著白布就往趙括的頭上繞,“不想死的,就給我老實待著。”
“潘閭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有沒有良心啊!我是在救你好嘛,你想死可以,別特麼死在老子面前。”
潘閭的包紮技術那是相當不過關的,但架不住潘閭包的很厚。
趙括頭上那麼一大坨,看著就滑稽。
“九叔,你也不幫我?”
趙九還是識大體的,潘閭的言詞是很激烈,但真的沒有什麼惡意,“公子,我們還是先找出真兇吧!”
趙九的話,趙括還是聽的。
只是對潘閭更加記恨了,就他那個眼神都快吃人了。
趙括足足折騰了兩個時辰,玉兔西斜都到下半夜了,他卻來了一句,“我明日再看。”
天色昏暗,又流了那麼多血,當然困了。
“公子,明天就來不及了。”
“怎麼就來不及了?”
“城門一開,這些人就都走了。”
“那就留下。”趙括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潘閭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眼睛都變得模糊了,“趙公子,你以為這虎牢關是你家開的?能進入虎牢關的人,要麼有錢要麼有關係要麼有地位,又有幾個是平民百姓的。”
“你就不要給趙忠趙大人惹麻煩了,弄不好他都得被你連累。”
趙括有沒有聽進去未可知,但趙九是真的聽進去了。
他深知如今的朝堂是怎麼樣的?武官平叛有功正得勢,大將軍何進水漲船高眾人擁簇,那麼十常侍的處境就大不如前了。
說話辦事都要收斂一些,更別說是在虎牢關拿人了。
這裡是有十常侍的人沒錯,但大將軍何進的人卻更多。
“公子,我們的確不能那麼做,請你見諒。”
兩個時辰都過去了,那能看早就看過了,而且看了不止一遍,雖然範圍是縮小了不少,但趙括還是找不出真兇。
你說說幹什麼能行呢?潘閭決定幫他一把,順便也是再幫自己。
“你們這些留下的人,都給我一字排開,我有話要問。”
三十幾個體型相似的人站在一排,還挺煞有其事的。
趙括直接推了潘閭一下,“你想幹什麼?”
“幫你找出兇手啊!笨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潘閭真的是懶得跟他廢話,那又不得不解釋,“我要是早就知道,我就告訴你了,你以為我願意大半夜的陪你站著。”
“你們這些人給我聽好了,別以為自己藏得很深,據這個笨蛋的口述,他是被人在近距離用石塊擊打的,那麼其手上勢必沾上的鮮血,別管你洗的有多幹淨,血腥味是改變不了的。”
“潘閭,你再罵我一句試試。”要不是有人攔著,這會趙括就衝過來了。
而他現在這個態度,正是潘閭想要的,亂中才能找到兇手。
潘閭讓人找了三十多個空酒罈,這種東西在虎牢關是真不缺。
又讓人找了很多螞蟻放在酒罈裡,“螞蟻對血腥味非常敏感,一旦聞到血腥味就會進行撕咬,你們趕緊把手伸進去,被咬的那個就是兇手。”
潘閭真正關心的,是他們伸進去之前的部分。
可這些人有的信心滿滿有的非常惶恐,可他們卻都下意識的抬了一下手,而不是往後縮,這不是一個兇手該有的表現。
潘閭心裡涼了半截,他懷疑趙括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