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勃勃本身就殺人如麻,他是一個很難自控的人。
別人如果不招惹他還能忍一忍,可一旦有人招惹他,那就一發不可收拾。
一個郡兵只是在不經意間推了他一下,他回手就是一刀。
把郡兵的整個臉劈開了,當場橫死。
潘閭只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有些事真是躲都躲不掉。
郭典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潘閭,你不該給個解釋嗎?”
還給個屁解釋了,赫連勃勃是肯定要保的,那麼只能動手了,一個拳頭揮了上去,正中郭典的臉頰。
“你真當我潘閭好欺負啊!”
“以下犯上,該當何罪?”隨著郭典這句話說出,雙方變得劍拔弩張。
潘閭之所以敢動手,就是因為他很清楚,郭典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他,也就是說現在是絕對安全的,那還有什麼可怕的。
“郭典,你不要在這裡給我當了婊子立牌坊,你說有黃巾餘孽流竄至此,我就在這裡問問誰看見了,大家心照了好嗎?別特麼給臉不要臉。”
“你郭典是一方太守沒錯,但我潘閭也不是泥捏的,我身後牽扯出的關係也許不如你的,但絕對不會毫無還手之力,你最好給我掂量掂量。”
郭典一下子愣住,他沒想到潘閭會如此膽大包天,“你放肆。”
“我放肆?我看是你被權力遮住了雙眼,看不清楚你的敵人到底是誰?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你的身邊某個人。”
潘閭這麼做就是想混淆視聽,憑藉的就是那枚假玉璽,沒人知道是時遷是偷的。
那麼潘閭這邊嫌疑就是最小的,郭典還不胡思亂想。
“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了。”剛才的郭典氣勢洶洶,現在的郭典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就很說明問題了。
既然如此潘閭不見意再說一點,“真是我危言聳聽嗎?當初官兵進城,我之所以能活下來,不全是因為趙大人,而是因為有一夥官兵在暗中保護我。”
“在這裡我真要謝謝他們了,不管他們存著怎樣的心思?郭典你想殺了我,這個我知道,但在這之前你別被別人殺了。”
最後雙方自然是不歡而散了,總不能真的打起來吧!
這個時候,估計黃巾賊都沒有跑遠呢?
在回去的路上,陳明向郭典進言,“大人,潘閭的話不可信。”
陳明掌管郡中兵事,如果官兵有問題,他難持其咎。
“他說的話不能全信,但又不能不信,那樣要命的東西,被人拿走了,肯定是有人渾水摸魚。”
“怎麼可能?”陳明是知道內情的,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潘閭環顧了一些四周,“在就寢之前那樣東西還在,可當我被叫醒之後,這樣東西就不翼而飛了,這個過程不過是兩三個時辰,肯定是身邊的人乾的,給我一個個排查。”
“唯。”陳明是郭典一手提拔起來的,他的出身並不好,跟郭典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是最不想看到郭典有事的那個人。
“既然潘閭是有的放矢,那麼還要不要下狠手?說不定可以從他那裡知道點什麼?”
“這個就別想了,潘閭他巴不得我馬上去死,現在這個局勢已經很亂了,我不想再亂下去,儘快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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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很多人都睡不著了。
如果說潘閭和郭典是相互算計的話,那麼趙括就是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