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其父乃寒門中人,卻不畏強權。
面對齊家如此,面對潘閭更是如此。
別看他臥榻不起,但中氣十足,“你們這些個雞鳴狗盜之徒,不思報效家國,只知欺凌弱小,簡直該死。”
“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就不怕被雷劈嗎?”
“....”
都說書生意氣,果然如此。
也不看看自己在哪,只圖一時口快,卻不顧及自己的家人,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岳丈大人安好,你們的女兒如今是我的壓寨夫人,所以我特命人把二老請上山頤養天年已敬孝道,其中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潘閭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經米已成炊,還怎麼著?
梁旊雙手握緊敲打床榻,“你氣煞我也。”
梁旊的妻子,也就是梁雪的母親,一下子跪了下來,“寨主,求你放過我那苦命的女兒吧!妾身在這裡給你磕頭了。”
這個禮,潘閭可受不起,說不定會折壽的。
“您先起來,我說的句句屬實,如果你有什麼疑慮,我大可以領你去看看。”
潘閭有肆無恐,他對梁雪是認真的。
男人嘛,穿上褲子還是要負責的。
正當潘閭頭疼之際,馮敖走了進來,“寨主,你先出來一下,小的有事通稟。”
潘閭出去之後非常滿意,“機靈啊!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
“寨主你誤會了,小的是真有事,山下來了一頭肥羊。”
肥羊就是過往商隊,潘閭這才想起來他是個山賊。
這老本行,絕對不能丟。
要不然吃什麼喝什麼,雖說現在糧食夠了,但誰又會嫌它多呢?
“下去看看。”
現在潘閭寧願剪徑,也不願意處理這些家務事。
一聽說要剪徑,赫連勃勃就來勁了,嚷嚷著要下去,反正潘閭也攔不住,索性就把他待在身邊,自己好歹能管管啊!
離遠有點看不清楚,離近一看就不對勁了。
這哪是什麼商隊啊!明明是上任嗎?
頭前那幾個可是郡兵,一身是甲冑是騙不了人的。
“馮敖,你告訴我這哪裡像肥羊了?”
“寨主息怒,實在是底下的人沒有見識,我這就把人撤回來。”
“不用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更何況這還是潘閭第一次打劫,怎麼可以半途而廢。
最起碼也出去亮亮相,官怎麼了?他又不是沒殺過。
潘閭隨便拿了塊破布綁在臉上,隨著一支箭矢的射出,潘閭和一眾山賊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