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雞鴨魚肉,潘閭張著大嘴巴,看著潘華一隻一隻的吞進去,這也忒能吃了。
店裡的小二都跟著震驚了,“客官,可不可以把帳結一下?”
“你還怕我不付錢不成,我可是潘鳳的兒子,記賬。”
潘閭終於過了一把二世祖的癮,還不錯。
潘華剛吃進去的魚脯,一下子就卡嗓子眼了,硬是憋了一個大紅臉才嚥下去。
記賬之事,真是聞所未聞。
算賬的掌櫃一聽這話走了過來,“既然是潘鳳的兒子,那就更要拿錢,既然沒錢那就先洗碗吧!等你家的人結了賬,你們就可以走了,放心我這就派人上門討要。”
這一聽就是有仇啊!
“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掌櫃的開門迎客,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吧!”
“好一副伶牙俐齒,沒想到潘鳳那個莽夫,會教出你這樣的兒子。”
潘華當場就把案子給掀了,“你敢辱我父親,找打。”
弄的潘閭一身是肉汁,他要是想打的話,何必浪費那個口水。
這潘華也太莽撞了,周圍那麼多的幫閒沒看見啊!這下子全衝過來。
挽了一下袖子,“二弟不要戀戰,快跑。”
可潘華哪聽得進去這個,沙包大的拳頭直接把掌櫃的打飛了,整個身子撞上去,三個幫閒的直接成了滾地葫蘆。
潘閭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厲害那就不用客氣了。
撿起一個棍子就衝了上去,可沒一會就傳來一聲埋怨,“大哥,你打我幹什麼?”
“那個...”潘閭也不好承認自己失手了,“人又來了。”
最後兩兄弟,直接就把這家酒館給砸了。
一眾縣卒圍了上來,潘華真是打紅眼了,還想動手被潘閭一頓教訓。
“大哥,你怎麼又打我?”
“你瞎啊!那是衙門裡的人。”
“哦。”
潘鳳在這泰安縣絕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這幾個縣卒也就沒難為,“大公子,二公子跟我們走吧!”
“前面帶路。”
泰安縣衙一片破敗,更別說是牢房了,那真是四處漏風。
再加上寒冬臘月,跟個冰窖一樣。
獄卒也是借了潘閭的光,才弄了火盆。
“大公子,這是你要的白酒,小的給你燙好了。”
洪奎本是這縣裡的遊俠,可時運不濟被人挑斷了手筋,只剩下一支左手能動,好在薄有家資,花了大價錢在縣裡補了個缺。
虎落平陽被犬欺,更別說是人了,最後只成為了一個小小的獄卒。
雖說獄卒也是吃官糧的,但洪奎怎麼能甘心啊!
在潘閭的身上,洪奎看到一點希望,所以才可勁巴結的。
這漢代的白酒啊!真是沒什麼喝頭又酸又渾的,也就是這天太冷了,潘閭才會將就將就,“有心了,出去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小的,在這裡就先謝過了。”
潘閭打量了一圈,整個牢房空當當的,“老洪,這其他人呢?”
“大公子瞧你說的,哪還有別人了,這住牢房縣裡不得管飯啊!我們那個大人出了名的雁過拔毛,這錢早就省下了。”
潘華一驚一乍的把潘閭嚇一跳,“那怎麼把我們關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