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方逸一聲大喝,他察覺到了定天碑那聲音裡的的滄桑悲壯之意。
雖然只是一塊石碑,還是殘缺的,但方逸早已與其相處許久,並且一起並肩戰鬥。
但現在,定天碑竟然有著決然之意,難道說它知道自己可能會死在這裡?
“走吧,方逸,照本座說的做,離開這裡。”定天碑道。
“那前輩你呢,真要葬身於此?”
“此地是什麼地方,你也清楚,從本座出來的時候,氣機就已經放了出去,想來已經有很多存在感應到了本座的存在,他們不會放過本座的。”
方逸默然。
定天碑,專鎮天下邪祟妖物,自然也鎮壓過禁區之中的一些存在。
當年一位大帝拎著定天碑走遍禁區,那時候就已經結怨,而現在定天碑出現,那些存在自然感應到了定天碑的氣機,自然不會放過定天碑。
這也是定天碑讓方逸離開的原因,它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安然離開。
然而方逸心頭一陣悸動,說不出的難受,定天碑為了保護自己,竟然不顧被毀滅的危險,這讓方逸如何不為之動容?
方逸承認這次是自己栽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羽化真人竟然已經被蜚同化,成了蜚的分身。
當定天碑出現的這一刻,整片山谷的黑暗物質瘋狂湧動起來,無序無列,似乎極是畏懼定天碑,在找尋著空處衝出去。
而羽化真人看到定天碑的這一刻,雙眼瞪大,露出震驚之色,亦有恐懼。
這是天生的法則壓制,縱然定天碑沒有出手,但只是它碑身上放出來的氣息都足以讓羽化真人感到恐懼。
“該死!”羽化真人再無殺方逸之心,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逃,亦如先前的方逸那般。
不過比之方逸,此時的羽化真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如是老鼠見到了貓兒一般,惶恐而又惴惴不安,說是抱頭鼠竄也不為過。
但就算羽化真人跑的再快也無濟於事。
一面巨大的金色碑身直接出現在羽化真人的頭頂上空,完全鎖定了羽化真人的氣機,不論他去哪兒,那面金色碑身都將其鎖定。
最後,羽化真人發狂,發出淒厲的嚎叫。
“啊!這該死的東西!竟然有法則的壓制!我不甘啊!”羽化真人發狂般的大叫。
法則,高深莫測,唯有那些強大神秘的存在才能觸碰到,而定天碑已經有所接觸了。
或者說,定天碑殘破的碑身本身就有一定的法則。
轟!
金色碑身向著羽化真人直接蓋落了下去,不論羽化真人有多強,如何憤怒發狂的吼叫都沒用,金色碑身直接將其給鎮壓了下去。
這一刻,整個山谷的禁制也隨之震顫,如煙花般絢爛的破開,整個山谷再無阻攔,可以任由方逸離去。
然而,隨著此地禁制的破開,四周天地的黑暗物質卻是愈發濃郁。
此刻的定天碑那殘破的碑身有金色光芒湧出,它彷彿黑夜中最顯眼的一盞明燈,吸引四周的飛蛾,那些黑暗物質瘋狂如海潮般的湧來。
“前輩!”方逸呼喊了一聲,他並不是擔心那些黑暗物質,而是擔心定天碑。
“事已至此,無法更改,好了,你走吧。”定天碑蒼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