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類舉起大拇指,讚賞的也點了點頭。見圖爾格也到了,都類又轉過頭,對著後面的圖爾格揚了揚馬鞭,笑起來道:
“今個多謝圖爾格臺吉了。”
圖爾格卻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都類“謝我做什麼。”
嶽託上了馬,看著圖爾格,“若不是你吵鬧一番,它也不會以為我們分神了,可以藉此逃脫。”說完,抬手又看了看狐狸,通體血紅,成色極好,而且毫髮無傷,心中大悅,語氣卻依然淡淡道:“可惜畜生終究是畜生,怎及人的智商。”說完,策馬揚鞭而去。
“哈哈哈”都類跟著大笑三聲,也跟著策馬而去。
“嶽託,你……你給我回來。”圖爾格再大喊時,別說嶽託,都類也已遠去。
“大漢,這次打獵痛快了吧,整整十天啊。”才入座的大漢,大妃忙遞茶搽汗的。這也算是夫唱婦隨了吧,你去打獵,我就在外面的等著你。
“哈哈,我們這些人啊,就嶽託收穫最大。你看他手裡拎著那玩意。珍貴的很呢。”大漢一邊說笑著,一邊接過大妃遞過來的茶水。大妃仰頭找了找嶽託,只見他手裡拎著一個籠子,裡面竟然真的裝著一隻紅狐狸。而嶽託本人正舉著籠子給他的福晉欣賞玩耍。那份愜意,大妃不自覺的看愣了。
“可不是,這小子可真有耐心,整整等了三天,真讓他獵到活的了。”莽古爾泰望著籠子裡的紅狐狸,滿眼的羨慕啊。
“侄兒多謝五叔手下留情,侄兒才有機會逮到活的。”聽見莽古爾泰說話,嶽託忙起身給他鞠躬行禮。
“罷了罷了,要不是看在你是給我們熙兒的,才不讓給你呢。”
“那熙兒多謝五叔。”藍熙兒起身穩穩的行禮,大方得體又俏皮可愛。
“瞧瞧,這跟著嶽託啊,人也調皮起來。”莽古爾泰話音才落,眾人都大笑起來。嶽託看著藍熙兒,對視一笑,忙扶她坐下。
“說好了,這可是給你做皮襖的。”都類似笑非笑的看著藍熙兒,她才是調皮的呢,乖巧實在算不上,想著想著,心裡輕笑一聲。
“你敢?你敢動它。”果然藍熙兒瞪著都類,哪有半分規矩的樣子。
“得,我說什麼來著。”都類笑望著嶽託,嶽託寵溺的看了一眼自己福晉,又對著都類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是無可奈何。
嶽琪望著都類和嶽託,明明這麼熟悉的兩人,可是他們的笑容,自己卻是那麼陌生。不自覺的看向藍熙兒,眼裡的寒意越來越濃。
“大漢,您帶著眾位爺玩盡興了,福晉們可是坐了這些天。好沒意思啊。”阿巴亥大妃的話終於拽回了眾人的注意。
“哦,那你想如何啊?難不成也要去打獵啊”
“瞧大汗說的,臣妾老了,不過年輕的福晉們可是大有人在啊。”
“瞧瞧,這面容,哪裡就老了。”大漢說著,在大妃臉上輕輕一捏,大妃微嗔薄怒,大漢卻不在意,竟然大笑起來。見大漢心情好,大妃繼續說道:
“大漢,咱們女真人打獵,可是不分男女的,不如讓福晉們也進圍場玩玩吧。”
這話一出,場下的男女都歡呼起來。女人們坐了幾天,看來都已經躍躍欲試了。
“大漢,您看,有人響應吧,圍場裡本就有不少的守衛,再多跟一些人。安全也是沒問題的。”
努爾哈赤見眾人歡喜,自然也是喜聞樂見,立馬就命人安排,多放些守衛進去。福晉們的參與,也不強求,自願參加。
最後去打獵的人是八福晉哲哲、杜度大福晉齊爾雅、都類大福晉嶽琪、薩哈林大福晉濟爾海,濟爾哈朗側福晉敏月以及景達六人,眾人望去,六人一水的輕便騎裝,牛皮靴子,不同於往日的端莊大方,卻也是英姿颯爽,別有一番風味,讓人眼前一亮。瞬間都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提議。
“大漢您看這六人,蒙古、葉赫、烏拉還有建州的格格都在呢,剛好比賽一下,看看哪裡的格格們厲害啊。”
“哈哈,比賽一下也無妨,也得了獵物最多,可是有賞的。”
大漢一眼望去,也覺得有趣,竟然下了有賞的令,眾人更是都歡呼起來,只是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飄來,顯得尤為突兀:
“如此難得的比賽,若是沒有了哈達格格已不是一場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