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秋芷仍滿是不解，但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眯起了美眸，與雲若寒一同望著王越，捕捉那被她否決，而云若寒一直堅持的眼神。
同是觀眾席上，那同是望著王越與秀才對決的江玄野，心情好也不好。
不好是因為秀才將是這場比賽的獲勝者，在接下來某一場比賽中，將成為他的比賽對手。
在當年的電競領域，秀才被他看作是頭號敵人，他當年若是有絕對勝過秀才的信心，也不會使出那種卑鄙手段。
值得慶幸的是，那是當年。
因他使出的卑鄙手段，而發生那事。
自那件事過後，秀才終日渾渾噩噩，將穿越火線徹底放下，直到年前遇到王越，才重新拾起穿越火線。
在那算是秀才絕緣穿越火線的幾年中，他不僅沒有絕緣，反而異常刻苦的練習穿越火線，這致使他穿越火線技術突飛猛進。
曾經，他和秀才穿越火線技術相仿，因不確定是否能百分百擊敗秀才，所以使出那種卑鄙手段。
而如今，他比秀才多了幾年穿越火線的練習，當初那不敢確定的百分之百，如今已敢確定百分之百。
饒是如此，擊敗秀才或許仍會費一番功夫，但僅此而已。
他如今對決秀才，必勝。
不好是因為秀才獲勝而導致他要費些功夫，好是因為王越將隨著被秀才擊敗而淘汰出局，止步花城聯賽，連和他比賽報仇的資格都不曾具備。
總而言之，這場比賽的獲勝者不是秀才，不是王越。
而是他，江玄野。
姬舞目光略帶慵懶地望著王越，隱隱有著失望神色閃現。
她曾告訴過他，你適合做一個普通人，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這樣對你，沒什麼不好。
然而他卻沒有聽她的，但眼前的結果應該足以向他證明，她說的是對的吧？
“那是。”
姬舞瞳仁一陣擴張，似是回憶，似是吃驚。
原本觀看王越與秀才對決的不少人，因戰局已定，而將視線轉向那些戰局未定的直播螢幕上。
當他們想看一看最終結果而重新將視線挪移回來的時候，眼前的畫面，讓他們一陣吃驚。
他們移開視線之前，秀才在各方面佔據上風，戰績領先於王越。
他們移回視線，那在各方面佔據上風，戰績領先的，不再是先前的秀才，而是先前處於各種弱勢的王越。
因為視線挪移，導致他們錯過精彩轉折，惋惜這一點的他們，當下目不轉睛地望著王越與秀才的對決螢幕。
“你看。”
雲若寒頗激動，她只跟雲秋芷說了前半句，後半句她在心中對自己說，就是那種眼神。
雲秋芷怔怔地望著王越的眼睛，那雙先前幽靜如潭水的眸子，此時自信神色與邪寐神色交織，如突破烏雲的驚蟄，奪目異常。
她記憶中有著這種眼神的記載，只是因為太多年過去，竟忘記初心。
她當初之所以喜歡上那在所有人眼中不務正業的鐘國仁，不正是因為鍾國仁曾露出過這種自信與邪寐交織的傲人眼神嗎？
當初到現在，時間過了太久，導致她只記得鍾國仁在電競領域上取得的成就，卻忘記了那曾經讓她喜歡上鍾國仁的，不是這些成就，是那個一閃而過的自信與邪寐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