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兩方對峙,樓上他們頭的命又在白冰溪手裡,怎麼看,都是白冰溪這邊佔上風。
那頭頭被白冰溪指著有些頭皮發麻,這是真木倉,扭頭,見白冰溪站得筆直,連拿木倉的姿勢也是規規矩矩的,臉上堆了討好的笑:“白小姐,您這麼指著我,我都替您累,您看,我也跑不了,我們先把木倉放下,心平氣和的一起在沙發上等,好不好?”
白冰溪眼珠子轉了轉,移到頭頭臉上,扯了扯嘴角:“怕了?”說著,把木倉往前逼近了幾分。
“你倒是提醒了我,”白冰溪從兜裡掏出一個手銬,“我都要忘記了,從徐隊長那裡順來一個手銬。”
白冰溪對他善意的扯唇,“來吧,我的確是累了。”
一分鐘後,白冰溪拍了拍手心,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將木倉扔在茶几上,翹著二郎腿看著一樓的那些人質,目光漸漸幽深。
被靠在二樓欄杆邊的頭頭:“……”
整個按摩城算是封閉的,外面那些守衛短時間還得不到訊息,暫時還進不來。
人質有一百多人,不安全送出山莊去,始終是個變數。
白冰溪想,要不要先想辦法把這些人送出去?
可……怎麼送出去又是個問題。
白冰溪摸著下巴晃神間,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幾分鐘後,白冰溪感覺直升機停在了樓頂。
白冰溪視線緩緩移到門口,來了啊……
大概一分鐘左右,一批戴著墨鏡黑衣人走了進來。
進來自動站成兩排,目不斜視,筆直幹練的站著。
接著,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身材高大,容貌異常……漂亮,還帶著邪氣。
輕浮而又陰狠。
一進來,摘下墨鏡,看向二樓沙發上的白冰溪,嘴邊勾起玩味。
白冰溪也正在看他,四目相對。
男人清楚的看見白冰溪眼中一閃而過的猩紅,那是狠絕的恨意。
男人笑著,並不在意,那隨意的眼神,讓人覺得好像他只是找到好玩遊戲的網癮少年。
白霖笑的張狂:“好侄女,終於……見面了?”
白冰溪睜著猩紅的眼睛,漆黑的眼底醞釀著風暴,那是她的……親叔叔。
可,也是深深要逼死她的人。
白霖漫著步子走上去,一步一步,皮鞋踩著樓梯發出輕微的聲響。
狹長的眸子看了白冰溪一眼,彎腰拿起茶几上的木倉,在手裡把玩著,“怎麼?見了我也不喊人?”
白冰溪視線釘在虛空中,抿著嘴唇。
白霖嗤笑一聲,將木倉扔在茶几上,一屁股坐在白冰溪對面的沙發。
“啞巴了?不會說話?”
得不到回應的白霖也不惱,指腹摩挲著唇瓣,看向一樓,“你看那些人質,嚇得蹲在那裡,不敢動,窩不窩囊,像不像當初的……你?”
“在福利院,躲在人群后面不敢出來的你。”
“你想幹什麼?”
“我想?哦!我只想和我侄女敘敘舊而已啊……”
“我沒有很大的耐心,這些人我要全部帶走,條件你開。”
“哦?十幾年不見,你這口氣大了許多啊,不過……你別這麼著急,今天晚上我打算好好玩玩,別這麼掃興。”
“哼——”
白霖在人質群裡掃視一圈,“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彆著急拒絕,因為這利潤可是很豐厚的。”
白霖拿起木倉,手指轉了幾下,五顆子彈就躺在他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