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溪眯了眯眼,也沒有多問。
小憶不願意說,其中定有讓她為難的因素。
這為難的因素,白冰溪想,除了賀時,恐怕也沒誰了。
當初小憶畢業後,找工作,多家醫院朝她丟擲橄欖枝,這丫頭不肯去,非要去賀氏旗下的醫院。
那次跟她父母鬧得可不小,她爸爸氣得拿著拖鞋打她。
自己好好的一個獨生女,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為了一個男人,還是不愛她的男人,放棄了大好前途,在一個名氣不大的醫院工作。
辛辛苦苦培養出這麼一個精精緻致的女孩子,到頭來卻是倒追人家去了。
她父母怎麼能不氣?
為了賀時,連她最親近的父母都敢反抗。
現在她吞吞吐吐不願意說,除了賀時參與進這件事情來了,白冰溪想不出其他原因。
若單純從那天的現場看的話,小憶始終處於上風,極易會被人誤認為是小憶主動挑事,但是先不說小憶的性格她瞭解,就王琪亞那虛張聲勢的樣子,以及與人直視時,閃躲和飄忽的眼神。
道行不夠嘛!
沒破關你瞎出來溜達啥?
更何況,那王琪亞小婊砸來找事,鬧到了警察局,寧絲憶是最清楚真相的那一個。
她不可能明知道王琪亞是故意的,還放過她,推波助瀾把事情搞大才符合小憶的style嘛~
這其中沒有貓膩,誰信啊?
白冰溪收回思緒,就聽見寧絲憶皺著眉在問她,“寶貝兒,你怎麼回事?怎麼被搞進醫院來了?”
白冰溪垂眸,“喝了點被下藥的酒。”
“喝了點?”
白冰溪不勝酒力,她是知道的。
知道自己喝不得酒,沒有多重要的,或必須喝的,她一般都會委婉拒絕掉。
“簡中將來敬酒,沒辦法,必須得喝。”
那種酒席,主人家來敬酒,你若是不喝,那就是不給面子。
但是她不喝,在簡中將那裡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是來砸場子的。
喝唄。
誰讓人家是上級呢?
白冰溪是沒有想到,陷害她的人竟然將藥下到了簡中將拿著的兩杯酒中的其中一杯。
這膽子也真夠大的。
而且還是在簡中將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
對!
簡中將根本不知道。
簡中將雖然看她不順眼,但是還算是個君子。
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簡中將決計不會做,也不會允許有人做。
那若是這樣說的話,那杯酒,她和簡中將中獎的機率相同?
呵!
這麼狠?
連一個五六十的老頭子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