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寒好像知曉白冰溪說的是什麼,隨意地“嗯”了一聲。
白冰溪盯著他看了半響,嘆了口氣,“罷了,反正遲早是要銷燬的,早些解決了也好。”
剛剛接到韓星電話,陸亦寒不僅把酒店裡搞的雞飛狗跳,而且把B國放那批偽劣軍火的倉庫也給炸了。
發生在昨晚的事情,除了他偷偷跑出去炸了,她實在是想不出有誰了。
這下,靳剛也用不著再籤協議了,去了B國一趟,受了一頓氣不說,現在軍火都沒了,軍火交易也不用再想著做了。
而且現在還被扣在B國國內,配合調查,處理亂七八糟的事情。
最近,應該沒時間在國內瞎蹦噠,國內國外一大推事,靳剛最近可有的忙了。
……
兩天之後,是鄭隊長的葬禮,按照鄭隊長家鄉的習俗,將鄭隊長生前的衣物火化,由他妻子帶回老家入葬,因為情況特殊,在烈士園設了墓碑。
在開完追悼會之後,一眾人抵達了烈士園,白冰溪也在其中。
在早晨的時候,天空就灰濛濛的一片,陰沉的厲害,黑雲壓得格外低。
在上午八點的時候,積鬱了很久的天空終於灑下了細雨,慢慢地,雨大了起來,去烈士園的路上,車上的雨刷一直在擺動,刷著不斷被冷霧朦朧的前窗,路上的行人都披起衣服匆匆忙忙地往回趕,車裡早有預備雨傘,一眾人打著黑雨傘沉默地走過去,現場的氣氛壓抑地厲害,每個人臉上好像都罩著一層濃濃的愁緒和傷感,一行人排著隊走上前去悼念。
白冰溪把傘交給劉楓,抱著一束白菊花走上前去,將花放到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沉默幾秒鐘後,轉頭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鄭夫人和小女孩,兩人沒有打傘,低著頭在原地站著,一旁有個小警察冒著雨在給她們打著傘,但微微傾斜的細雨還是掃到了他們身上、臉上,只是不知道那臉上不停滴落的水珠到底是她們的眼淚還是雨水,或者是兩者混在了一起。
白冰溪眼睫顫了顫,“大姐,請節哀。”
見鄭夫人還是無神的模樣,白冰溪垂下眸子,雨水落在睫毛上,溼溼的。
沉默半響,回了原來的位置。
劉楓馬上將雨傘打在白冰溪頭頂,看著黑壓壓的人流慢慢地向前移動,一個接著一個走上前去獻花鞠躬。
所有事項完成之後,白冰溪接到一個電話,是警局打來的,說出警的交警發現了新情況。
白冰溪和劉楓去了警局,楊法醫也在,見她來了,道,“少校,我們在案發現場下水道附近的草叢裡發現了鄭隊長的警察.證,經過指紋驗證,上面不僅有鄭隊長的指紋,還有趙旭的。”
白冰溪點頭,“楊法醫,我們要等的證據到了。”
接著,不等楊法醫反應,朝著劉楓道,“通知警.局,趙旭的犯罪證據充足,可以逮捕了。”
楊法醫急忙出聲道,“少校,之前您不是說,趙旭只是兇手找的一個替罪羊嗎?我們不往下查了?”
白冰溪沉聲道,“查!為什麼不查!現在趙旭的犯罪證據充足,按照規定他已經是犯罪嫌疑人,當然要逮捕。”
楊法醫現在嚴重跟不上白冰溪的思維,敲了敲有些暈的腦門。
“楊法醫,我們需要藉助趙旭來將真正的兇手引出來。現在將趙旭抓起來,一是按照程式走,二是讓兇手以為我們按照他提供的證據找到趙旭是兇手,給他錯覺,讓他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