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寒驚愕地轉頭,不確定道,“白冰溪?”
“嗯。”
陸亦寒沒反應過來,笑道,“偽裝高手啊!受教受教!”
白冰溪冷哼一聲,給他們講了多少偽裝課,連她這點偽裝都看不出來,還有臉提受教!
白冰溪重新換上白紀的車,駛去賭場。
陸亦寒也做了偽裝,和白冰溪差不多的風格,暗黑系少年,一進賭場就引來諸多目光。
進賭場的一路上,一直都有人在跟白冰溪打招呼。
縱然是白冰溪在來的路上已經告訴陸亦寒她在賭場的一切以及今晚的計劃,陸亦寒還是忍不住吃驚,笑道,“你混得挺好的嘛!”
白冰溪扯了扯唇,但笑不語。
“你先在一樓,稍後聽我指令。”
“嗯。”
白冰溪沒再猶豫,轉身朝著靳剛辦公室走去。
她知道,靳剛,已經知道了一切,包括她的身份。
白冰溪敲了敲門,聽到裡面的靳剛沙啞地說了一句“進來”,才推開門走進去。
一進辦公室,裡面煙霧繚繞,白冰溪眯眼,看到桌上的菸灰缸裡堆滿了菸頭,可見靳剛抽眼抽得多狠。
辦公室裡的光線並不明亮,甚至可以說昏昏暗暗,窗戶緊閉,窗簾閉著,壓抑得很。
靳剛坐在辦公桌前,靠著椅背,手裡夾著一支菸,不時地吐出一個又一個的菸圈。
靳剛面色深沉,一向乾淨整潔的他在此刻竟然會有種頹廢的感覺。
彷彿一夜之間衰老了十幾歲。
白冰溪走進才看到,桌上放著一把黑漆漆而又冰涼的槍,槍口的位置正對著白冰溪的方向。
靳剛抬起頭,晦暗不明的眼睛盯著白冰溪,似是探究,又似是審視。
“白紀。”靳剛吸了太多的煙,聲音有些沙啞難聽,“哦,不!我應該叫你白冰溪。”
靳剛抬起眼皮,“我說的對嗎?白少校?”
一連三個稱呼,是她三個身份,靳剛在回來的這段時間內,把她查了個底朝天。
白冰溪挑挑眉,不可置否,“靳先生,您說呢?”
靳剛笑了,只是那笑聲有些滲人,“從一開始,這些都是你布的局,故意在賭場裡大展身手,好讓我的人將你引薦給我,故意在賭場裡任職,暗中調查‘內部’事宜,好一個白紀!”
靳剛也不瞞著‘內部’的事情了,到了此刻,他若是再不明白,他就是蠢到極致了,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似乎從白紀進入賭場之後,‘內部’的麻煩接連不斷。
白冰溪也早已經查到‘內部’的事情了吧!不然,也不會挑這個時候來。
白冰溪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直奔主題:“靳先生,您是自己走,還是我請您走?”
“白紀,你要抓我也得有證據吧?”
白冰溪笑了,“證據,那這個呢?能不能把你帶走?”
白冰溪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紙,是逮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