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溪閃身一躲,王至砸了個空,花瓶被甩到地上,碎了一地。
白冰溪順手將門關上,才發現門後還有一個小衛生間,裡面站著的人正是剛和白冰溪打招呼要去換衣服的新娘,剛才那聲尖叫應該就是她喊的。
春妮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嘴上貼著一個膠帶,臉上的妝容已經哭花了。
可能以前沒經歷過這種事情,這麼突然,被嚇壞了。
這天又是她的婚禮,本該高興的,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王至看著滿地的狼藉,驚慌失措地拾起一片碎瓷片回頭跑進衛生間。
這都在白冰溪的預料之內,王至把春妮綁住,就是要利用她給他自己換條出路。
在她找來之前,他就做了這個打算。
白冰溪不急不緩地走進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王至。”
她的淡定更讓王至心慌,發顫的瓷片在春妮的脖子上劃得更深,白皙的脖子上流下了一道血跡,臉上的淚珠更是啪啪地往下掉。
王至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壓下心底的害怕,故作鎮定:“你什麼意思?一直追我幹什麼?我們見過嗎?”
白冰溪不動聲色地掃了春妮一眼,諷笑道:“那你跑什麼?”
“你追我,我還不能跑了?”
“王至,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的名字嗎?”
王至手一抖,“怎……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查過你。你做的事,需要我來說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我要告你誣陷!!”
“告我?”
白冰溪輕笑一聲,極品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挑眉接著道:“你看看你自己在幹嘛?”
王至低頭,“我……”
本來證據不足,也沒有理由把王至帶走,就算要帶走,也不是由她來帶,現在他挾持人質,已經傷害了人質,既然她在現場,那她就有理由把王至帶走,只是……
苦了春妮了!
王至也不知道白冰溪有沒有證據,就連現在,都被她逼到這地步了,一股無名之火湧上來,她是要把他逼死麼?
他已經躲了好幾個星期了,當初的時候,他只是代表見了個面,傳了個話,他又沒做什麼害人的事,為什麼一直要揪著他不放?
心裡一發狠,理智全無,用力揪著春妮的衣服,把她往外拖,警惕地看著白冰溪,故意將瓷片在白冰溪面前晃了晃,目眥盡裂:“退後!不然,我殺了她!!”
白冰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往後退了幾步,一直看著他拖著春妮從她面前走過,出了房間。
正好碰到了春妮的母親,王至吼道:“讓開!”
她母親嚇得喊了一聲,看著驚慌失措一個勁兒落淚的春妮,也急哭了。
“春妮!!”
指著王至哭吼道:“你放開我女兒,我女兒和你無冤無仇,你做什麼要傷害她!”
“你快放開她!!”
見王至要拖著春妮走了,她母親什麼都不顧了,直接急急地衝上去,語無倫次道:“……你放開她,你綁架我!你綁架我!!我讓家人給你錢,給你錢,你還要什麼,我都讓他們給你,放開她……”
王至看著面前不停哭鬧地老婆子,他心裡還急著要走,看著站在後面的白冰溪,王至不耐煩地推開老婆子,也不顧她一把年紀,摔在地上,拽著春妮就要跑出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