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審訊室。
白冰溪靠著牆壁休息,在禁閉室裡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狀態,防止心智迷失。現在的她,神經衰弱,大腦急需休息。單薄的身影在空曠的房間內帶來幾分蕭瑟孤寂。
審訊員無奈地看著她,他在這巴巴地說了好一會兒了,誰知人家理都不理自己一下。
“姓名?”
“……”
“這我知道,白冰溪是吧?”
“……”那你還問?
“性別?”
“……”是男是女,你看不出來啊?
“哦,抱歉,你應該是女吧?”
“……”什麼叫應該???
“職業?”
“……”
……
審訊員內心是奔潰的,這叫什麼工作,你好歹發個音什麼的吧!!一點都不配合!
顧涼翎走近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滿身傷痕的女人靠著牆壁疲憊地磕著眼皮,海藻般的頭髮凌亂的披散在肩頭,由於低垂著頭,兩側的頭髮落了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龐,只露出了白皙挺翹的鼻樑,和垂著的長長睫毛。而旁邊的審訊員苦口婆心地一遍又一遍問著問題,得到的仍是一片寂靜。
審訊員察覺到有人走過來,一抬頭,便看到顧涼翎,頓時就像迷路的孩子看到母親一般,又高興又委屈。
看看,看看,這輩子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人。
恭恭敬敬地朝顧涼翎鞠了一躬,喊了聲顧少,投向了感激的眼神。
顧涼翎徑自走進去,站定後,便倚著桌子,深沉的眼眸望向了白冰溪。
白冰溪並沒有睡著,只是假寐一會兒。聽著審訊員的問題不由得覺得好笑。聽力敏銳的她聽到有人靠近,並且步伐沉穩輕快。這是經過長期訓練的人才有的。
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絕不簡單。在他進來時,伴隨著冰冷的低氣壓,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鋪散開來。
忽然,一聲磁性性感的嗓音夾雜著肯定的語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