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嗎？”
楊天有些期待。
他緊緊地望著這一切。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
武則天依然在唸著招魂心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武則天手上的招魂幡，發出一陣陣鈴鈴聲響。
下一秒，招魂幡便啪一聲，化成粉末，四處散去。
“皇上，你回來了嗎？”
武則天睜開了眼睛，喃喃地問道。
楊天望了一眼破得支離破碎的招魂幡，目光又落在令牌前方的人形光圈上。
他執行神識探去，居然感到一陣靈魂的波動。
“師父，是你嗎？”
楊天開口問了一句。
“正是為師！”
一陣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一陣聲音，楊天單腳跪倒在地上，而武則天的淚水譁刷刷地流淌而出：“皇上，是你，你終於回來了，我就說過，你絕對沒有離開我，你的魂魄殘落在人間，我只需要將你的魂魄招回來就可以了……”
“武媚娘，這沒有用的……”
唐高宗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只是這一次，不再是威嚴，而是虛弱。
“有用的，一切都有用的……”
武則天堅定地道。
“朕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你招回來的，只不過是一道殘缺不全的殘魂而已，過了一會，朕最後的一縷殘魂也會灰飛煙滅……”
唐高宗的聲音虛弱地響起。
“我不相信！”武則天臉色蒼白：“我一定可以將皇上的殘魂儲存起來！”
“沒用的，這一道殘魂，是七魂六魄中已經破碎的一縷魂息，已經不是魂魄了……”
唐高宗的聲音變得有些飄渺。
“皇上，你又要走了嗎？”武則天聽到唐高宗的聲音漸行漸遠，她急了，想用招魂幡留下唐高宗的魂息，但招魂幡早就已經破碎了，她只能焦急地道：“皇上，你不要走，我們會想方法儲存你的魂魄……”
“沒用的……武媚娘，你對朕的愛意，朕很清楚……但這一份愛意會害死你的……”
唐高宗的聲音響起。
隨後，一陣魂息從光圈裡面逸了出來，輕輕地拂在武則天身上。
幾乎是下一秒，武則天便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師父……”
楊天想說什麼，但唐高宗的聲音已經響起：“徒兒，為師早就已經灰飛魂滅，這只不過是為師最後一道魂息，所有掙扎都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