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有一個小窗,陽光照射進來,灑在花狗的身上。
一年多來,已差不多十歲的花狗長了不少,身高已接近一米三,並且一身肌肉。
可如果不把肌肉考慮在內,他看上去還是要比同齡的小孩矮一些。
沒辦法,從小營養不良,如果不是這一年來鄧婉婷的食物供應不斷,花狗可能還長不成這樣。
此時,
花狗被綁在十字架上,赤裸上身,身上到處是血,都是新留下的傷,有些甚至還冒出著血。
與身體上的傷相比,更嚴重的是花頭的手掌,兩根很粗很長的釘子將他的手掌釘在十字架橫向木板的兩段,看上去就非常疼,上面還有血腥。
或許外面有風,花狗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香,味道不錯。
他努力抬起頭,側頭看向那個小窗戶,臉上竟然出現了笑容。
十九歲的魏悠然臉色變得蒼白,她已足足折磨了花狗半個月,而剛剛她用了很厲害的手段,把花狗又一次弄得遍體鱗傷,他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
是啊,一年多!
整整一年多!
花狗這孩子從沒屈服過,開始半年他還會哭叫,可最近這段時間他根本都不會哭,最多是打他的時候叫幾聲,等到魏悠然停下調教,他立刻恢復自然。
所以花狗臉上的這種笑,並不是魏悠然第一次看到。
這一次她終於忍不住出聲發問。
花狗沒去看魏悠然,只是輕聲道:
“花香,很好聞。”
“花狗!你不痛苦嗎?我可是在你被皮鞭抽打過的傷口上撒了鹽!”
“嗯,痛,可我知道這一切都沒辦法,那也就無所謂,四級黃可以讓我在兩天後就回復正常,到時應該是今年的奴隸搏鬥聯賽吧?要舉辦半個月呢,到時你就不會再打我,而我還是花狗,那些人都打不過,十五歲以下的小奴隸,沒有人是我的對手,我知道的,所以我開始渴望了,去競技場裡廝殺,那會讓我休息,好好的休息休息,悠然姐姐,到時候想打我你也打不了哦,嘿嘿。”
“你......”
魏悠然臉色變冷,同時覺得心中顫抖。
如今打花狗的時候,她都已經會使用一些黃色幻想力量了,要知道她可是六級黃色體力者,而花狗只是四級,為什麼他能扛得住?為什麼他不會求饒?為什麼他一點奴性都沒有?
還這麼小,就完全接受承受了這一切,難道真的只是憑藉他信念裡的自由?
他要做一隻在街上游蕩的野狗,要做田野裡肆意奔跑的田鼠,而不要成為一隻被圈養的奴?
可他才這麼小啊!
魏悠然實在是看不透花狗,不知應該說他意志堅定,還是有點傻。
......
這座牢位於地下,此時地面辦公室內,光頭正在接待鄧玉華以及鄧婉婷,一邊劉婷和曲明蘭作陪。
劉婷如今也是曲明蘭的奴隸了,這是半年前花狗向鄧婉婷提出的要求,作為他願意和鄧婉婷和好的條件。
鄧婉婷其實內心裡有點小介意,覺得花狗太小氣了。
不就是上次她把他給忘記了嗎?
他竟然就生了她差不多一年的氣。
而他生氣的方式就是不搭理她,或者叫愛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