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所有人都愣住。
光頭的臉都黑了,鄧玉華則是再次被驚豔到。
一個這麼小的孩子,竟能說出這四個字。
是啊,誰想做奴隸呢?
可是在這個小世界裡,花狗能堅持嗎?
鄧婉婷不幹了,對著花狗擺手道:
“小花狗,我沒不要你啊,你別說話了,你看看你,都傷成什麼樣了?“
“我聽到了,進門的時候,你說要舅舅,不要花狗!那我也不要做你的小奴隸,我是我自己的。”
“行行行,我不跟你爭,你們快給他處理傷口啊!”
鄧婉婷有些心虛。
她說過不要花狗嗎?
哦對了,今天來的時候跟奶奶吵,說不要小奴隸,要舅舅。
啊!
當時那邊是有幾個孩子,在兩邊站著做迎賓。
難道其中有花狗?她怎麼沒注意?
這一下鄧婉婷就更心虛了,不敢跟花狗說話,只是促兩邊的人,讓他們給花狗治療。
花狗用右手伸入口袋,很勉強。
“啊啊,你別動了。”
鄧婉婷因為心虛,所以極力的想要在花狗面前好好表現,因此特別關心的樣子。
花狗卻還是在動,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很光滑透剔的綠色戒指。
“啊?這是什麼?”
鄧婉婷很是好奇。
“酒瓶,啤酒瓶的口,我把它打磨了,做成這個圓圓的東西,我聽說這叫戒指,把它送給你,那時你不是給過我布娃娃嗎,這一年承你的恩惠,我都吃了好些肉呢,我知道我欠你的,會慢慢還給你。現在先還你個禮物,你當初給我布娃娃,不也跟我要禮物了嗎?我一直準備來著,可是你都再沒來過。這小東西挺好看的,曲明蘭一直管我要,可這是給你做的,我沒給她。拿去吧,吃你的肉我吐不出來了,但我一定會還給你,你放心!”
花狗倔強的說著。
自尊心這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天生。
花狗以前沒有這種心結,那是因為他沒接觸過什麼人。
可這一年以來,他接觸了不少的人。
看著,聽著,學著。
花狗跟別的小孩不太一樣。
他非常喜歡思考,不是人家說什麼他就相信什麼。
而是會把別人說的話拿過來做總結。
比如從一個人那裡聽到西瓜是圓的,第二個那裡聽到西瓜是綠的,第三個人那裡聽到西瓜是紅的,第四個人那裡聽到西瓜是有波紋的。
花狗就會去琢磨,這西瓜到底是什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