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沒理會外面的警報聲,他跟打卡上班一樣,白天出去殺喪屍,黃昏後堅決不出去。
他必須保全自己,白天視線清晰他基本不會有危險,晚上卻不一定了。
側頭看看張元仙,被關了一個月,那種紈絝氣質全無,坐在身邊似乎還在顫抖。
“哎,過得怎麼樣?”
“主人”
張元仙屈服了,一個月她經歷了很多心理上的變革,她無法嬌縱下去,見識了另一種世界。
“已經讓你做我的女僕,答應的事我不會反悔。”
“嗯。”
“從今你就跟其他女僕一樣,一起在末日裡活下去吧。”
“嗯。”
“要跟你說件事。”
張元仙抬起頭,看向楊牧。
楊牧慢慢道:
“上午十點,你父親張吉成部去三公里處的堡壘作戰,發生了意外。”
“意外?”
張元仙的眼睛瞪大,身體顫抖起來。
“他怎麼了?”
“這邊做了太多工程,自然山體受到破壞,張吉成部在那邊的堡壘苦戰兩個小時,殲滅喪屍很多,想要撤退時卻遇到山體滑坡,堵塞了地下通道,你父親張吉成,你弟弟張元祖陣亡,所部八千九百人無一生還,你母親聽說了這個訊息,心臟病發作猝死,如今你只能跟著我了!”
“不!怎麼會呢!你在騙我對不對?你是在騙我的!”
張元仙不敢相信,雙眼紅了,眼淚流出,對著楊牧吼叫。
楊牧沒太多情緒,已木然,經歷太多死亡,也就看破了生死。
英勇無畏的,膽小怯懦的,終究都死在這個戰場。
如今喪屍已經圍城,地下逃生通道都被堵死,唯一兩條出路一個入口在自己的牧王府,外人都不知道;另一個被肖戰管控,也使用不了。
所以死亡還會繼續下去,肖戰這樣做到底有沒有意義楊牧無法判斷,可用肖戰的話說,必須有人做這樣的事情,否則到底要如何去應對末日?
張元仙哭的稀里嘩啦。
“需要肩膀嗎?”
楊牧說話,張元仙一下撲到楊牧懷裡,哭的更慘。
“你應該感謝老子把你關在地牢這麼久,要不然你怕是也要作為戰鬥人員跟著你老爹去吧?那時候你也就掛了。”
“他們都死了!都死了!我恨這個世界!我狠末日!嗚嗚嗚!”
張元仙傾訴著,楊牧沒說話,抱著張元仙,感受著她的身體在自己懷裡顫抖,最後打了個哈氣。
明天吧,就讓她們離開,這地方待不下去了。
10月13日,大部隊完全轉移進入了地下設施,喪屍潮完全堆積在狂瀾城周圍,地面防守已經失去,暴君城內外全部都是喪屍。
牧王府主樓的地下倉庫內,楊牧開啟了地下通道,下了最後通牒,今天必須離開。
大家都不願意走,已經抗拒幾天。
楊牧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