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帶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四處走,終於決定在一個機械廠的門衛室裡休息。
門衛室有兩層,一層是值班的地方,二層是睡覺吃飯的地方,有食物,楊牧還找到了想要的揹包和衣服,一套黑色的保安服,穿上後盡顯帥氣。
“晚上不出去,就在這睡。”
那些原石發光,晚上找可能方便些,但危機卻要加倍,黑暗中跳出一隻喪屍被抓一下,那就直接毀了。
楊牧返回隔離地已經是在冒險,不想讓風險指數更高。
紅依可能是困了,跑到牆角直接躺地下睡。
相茹站在宿舍門前看著裡面的一張單人床皺眉。
“這怎麼睡?”
“被困地鐵站裡不是都睡了?你要是不願意跟我睡床,就睡地上。”
“你是男人……你……”看著楊牧爬上床大咧咧的躺著,相茹真想過去把他拽下來。
但她終究沒有,只是氣悶的過去躺在了床邊的地面上。
房間裡靜悄悄的,相茹很累卻睡不著,總會想起慘死的戰友們。
沒一會功夫楊牧就呼呼大睡,相茹翻來覆去,想到傷心處落了兩滴淚,然後就自責怎麼忽然這麼軟弱了呢?
想想也就釋懷,她沒辦法不軟弱,兄弟們都死了,親哥哥也死了,落下幾滴傷心淚當然正常。
長夜漫漫,相茹終於慢慢睡著,可睡了三個小時又醒來,看了下時間不過夜裡十二點,這夜還好長哦。
前幾天竟是睡覺,今天又吃了好多東西,所以睡不踏實。
翻了個身,聽床上也沒動靜,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楊牧人呢?
相茹騰地一下坐起來,就見楊牧依然躺在那裡,已經醒了,月光射入可以看到他炯亮的雙眼。
“在想什麼?”
“我?我在想你。”
“想我?”
“你說你一個習武之人,當了這麼多年兵,在外執行任務一定是風餐露宿的,怎麼面板卻那麼白淨,而且感覺你的肌肉並不明朗,相對豐潤性感,怎麼有那麼大的力量呢。”
“你......真無聊!”
“哎,人心啊,真的詭異!大爺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告訴你,你卻說我無聊,對我橫眉怒眼......相茹,你長得這麼好看,見過你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會對你有念想,其中難免有些齷齪者,想象中弄不好把你脫了幾遍,但表面上卻還會在你面前守著文明禮儀,你估計也會客客氣氣對待他們吧?這真是好沒天理,虛偽的你好態度對他們,誠實的我卻被你惡狠狠對待。”
“你......你就是無聊,跟我耍流氓,說些好聽的話來撩撥我。”
“哼,你要覺得我流氓那就是流氓唄,反正我左右不了你的想法,而你也左右不了我的。”
“你真覺得好看?”
“我見過的第一個的美女叫楊玲,漢寧高中的語文老師,當年在我垂死的時候給了我食物,我眼看她走入不遠處的漢寧中學,之後就經常在她上課的時候去聽牆角,從她那裡學的第一首古詩為《錦瑟》,也是聽牆角時學了許多的字,成為一個識字的小乞丐,她之美對我來說為知性,為母性,她雖然不認識我,不知道曾經的乞丐把她當做假想的母親,但卻絲毫不影響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楊牧的聲音有些小,他說出的故事又很誘人,相茹慢慢挪動臀部到了床邊,趴在床頭聽著。
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很特別的男人,小時候竟然做過乞丐?
怪不得他跟別人不同,似乎很適合這個末日,因為他從小就在流浪啊。
“一次我重傷在雨幕中,得那小妞所救,當時的我已不小,正是青春期的時節。所以那個把我救上車的小姑娘成為我心中的絕世美人。她之美對我來說是青春期的懵懂,是對愛的幻想,很深刻。”
“她是誰?”
“嘿嘿,緣分這東西有時候真的妙不可言,她就是我現在領證的合法老婆。”
“你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