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無論如何是躲不過的了,只能硬著頭皮去應對了。”
李睿嘆了嘆口氣,神色有些疲憊的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李家膽敢利用靈寶閣為自己謀求如此豐厚的利益,靈寶閣不可能就這麼輕饒他們的,想到靈寶閣這尊龐然大物,李睿的心神瞬間感到異常的疲憊。
早知會有如今的局面,他們李家又何必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在靈寶閣安插人手呢。
李睿心中暗自後悔不已,可是如今再怎麼後悔都已經沒有作用了,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只是今日之後李家會變成如何還真不好說。
“走吧,去看看。”
此刻的李機沒有半點李家家主的風采,沮喪的神情看起來無精打采,邁著踉蹌的步伐艱難地朝著門口走去。
看著李機沒有以往那半點神采模樣,走在身後的李睿不由心裡嘆聲。
………
“呵呵,李家家主別來無恙啊。”
李家大門口,一身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立於李機等人的前面,笑呵呵地說道。
不過其嘴上說的如此客氣,可是卻沒有半點客氣的樣子,只見其負手而立,笑呵呵的臉龐上一雙平靜異常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李機看著,沒有半點波瀾。
顯然他根本就沒有將李機等人放在眼裡。
“呵呵,吳隊長也別來無恙,不知吳隊長來我們李家有何事?”
見藍袍中年男子的模樣,李機皮笑肉不笑地抱拳說道。
“李家主,有一件事可得與你說明。”
藍袍中年男子笑眯眯地看著李機,嘴角微微揚起,輕聲說道。
“哦,不知是什麼事?還請吳隊長說明。”
雖然李機知道這次靈寶閣的人前來李家絕對沒有什麼好事,但還是保持一副表面恭敬的樣子,而且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若是放在以前他們李家根本就不需要將一個靈寶閣的隊長放在眼裡,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們李家的李厲已不是靈寶閣的執事,甚至還招惹到了靈寶閣,現在即便是靈寶閣的一個小小的護衛他們也得小心翼翼地對待。
“其實也沒什麼事,不過是想讓李家主改改貴口,鄙人現在可不是什麼吳隊長了,鄙人在靈寶閣有了新的身份和職務了。”
藍袍中年男子總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雖然看起來很友善,但李機等人卻是不這麼認為,此人越是表現的友善,那麼李機等人越是倍感壓力。
“哦,難不成吳隊長升職了,那可是喜慶之事,李某和李家眾人就在此恭賀吳隊長了。”
靈寶閣的人越是這樣拖著不把靈寶閣對李家的懲戒說出來,李家之人就難以消除心中那塊無比沉重的巨石,李機只能忍著愁緒強裝喜悅之色抱拳恭賀道。
“呵呵,這還得謝謝陳執事,噢,不,應該是李執事,要不是李執事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等呢。”
藍袍中年男子呵呵而道,聲貝故意加強了幾份,似乎生怕在場的李家人聽不到似的。
聽到藍袍中年男子的話,李家眾人臉色驀然陰沉下來,他們自然聽得出來藍袍中年男子是在嘲諷李厲,而李厲之事是李家安排的,這也順帶著將李家一起譏諷進去了,這是在他們李家傷口上撒鹽啊。
“所以呢,我現在的職位是靈寶閣的新執事了,你們應該喚我為吳執事。”
剛說完,吳執事的雙目驟然眯了起來,一抹精光爆射出來,平靜的聲音緩緩響起。
對於李厲,吳執事在還沒有晉升為靈寶閣執事時就憤懣不平,但是儘管自己再怎麼憤懣也只能忍在心裡,無處說去,其實不只是他,就連其餘好多個靈寶閣護衛隊隊長也對李厲和其他執事心有不平,但全都礙於職位之間的差距他們都只能將這份不平深埋心中。
他們一部分人並不會去站隊,也不會去刻意討好哪個執事或者管事,他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靈寶閣,可是就是他們這份敬業值守才令得執事和管事不喜,不過這些執事和管事也不能對這些護衛隊長做的太過,所以這些護衛隊長一直被冷落,當然如果有苦力活的話,那麼就直接使喚他們去辦,而輕鬆的又有好處的自然是落到執事和管事那方人手底下了。
所以吳執事和其他一些剛剛晉升的執事或者管事見到李厲他們落馬,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甚至還出言奚落,將這些年的不快和不平一股腦的傾瀉出來。
其實以這些剛剛晉升的執事和管事他們的實力比起王虎還要高得許多,修為同樣也達到了玄武境的層次,只是這些年由於與李厲同黨的執事和管事暗中從靈寶閣內私自謀取了眾多資源,所以使得李厲等人的修為比吳執事他們強上許多。
聽得吳執事的話,李機的臉不自覺的輕微地顫抖了幾下,臉色微沉,垂下的雙目中一抹陰翳閃現而過,不過卻是輕微的很,沒有被人察覺。
而在其身後,李家眾人更是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雙臂下垂,雙拳緊握,眼中寒光浮動。
“呵呵,李某人恭喜吳執事晉升靈寶閣執事一職,若是吳執事不嫌棄的話,能否讓李某人為吳執事擺宴慶祝,好好賀喜一番。”
旋即,李機抬起頭來,露出一副和煦的笑意,恭敬地說道。
“李家主的好意我可不敢接受,眾人都在看著呢,我也不好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和李家一眾一起進入李家是吧?”
吳執事微微搖了搖頭,隨即露出一副無奈之色,感嘆而道。
眾人都在看著?李家眾人的臉色瞬間黑的跟鍋底似的,在李家大門前除了李家一眾人和護衛之外就只剩下靈寶閣的四五個人了,哪裡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