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響聲在這片空間中擴散開來,禁制上的漣漪同樣如同水波一般四處盪漾,層層疊加久久無法平息。
人海中眾人的心臟被狠狠地抽打了一般心神俱顫,看著波紋漣漪的源頭眼中掀起一陣恐懼。
而對於那些似乎還想衝上去的武者則生生止住腳步,靜止不動似乎雙腳被釘在了地上一般,喉嚨中喉結不停地滾動,唾沫吞嚥之聲清晰可聞,後背早已浸溼,額頭冷汗連連。
一股自內心深處而出的恐懼蔓延全身,令得這些將要邁出下一步的武者僵硬的縮回,動作僵硬猶如殭屍。
就在剛才有人大喊一聲‘禁制減弱了’,就在這一刻早就雙眼火熱的眾人,他們內心的貪婪以極為猛烈的速度攀升而起,按耐不住至尊禁制的巨大誘惑,於是暴射而出,都想要搶在眾人面前搶奪一番機緣。
只是下一瞬間他們就被眼前的場景硬生生地給震住了,雙眼瞪大驚駭一片,就連身體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同時也撲滅了他們內心的貪婪,半步不敢踏出絲毫。
只見那些靠前的武者速度最快,還以為自己將是第一個進入至尊禁制的人。
可是他們的願望雖好,但現實卻很殘酷,他們還在為自己所佔地位置沾沾自喜時一場毀滅性的危機正在朝著他們悄然走來。
在他們就要將禁制割出一條裂縫時,一股無形的波動在他們的攻擊落在禁制之後以狂暴的吸力把他們捲入亂流之中,隨後被亂流絞成碎片,屍骨無存。
時間很短暫,可以說是就在一瞬間的事情,就連緊隨而後的眾多武者都還未反應過來就已身死道消了。
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而距離較遠,隨後跟來的武者見到這一幕將那就要邁出去的腿頓在半空中,如著魔一般瞪大雙眼,驚恐萬分。
那原本笑顏滿面的臉龐瞬間凝固,整個人顯得異常滑稽。
“貪婪所致,死有餘辜!”
謝傲雲望向那片依舊飄散著血腥味的虛空,搖了搖頭,淡然說道。
心生貪念,迷失本心,這是武者的大忌,所付出的代價同樣十分慘重。
對於這些人謝傲雲並未生出任何的憐憫之情。
若是他們能夠壓制住內心的貪婪,或許就能進入至尊禁制獲得一份屬於自己的機緣了,即便無緣獲得但至少也可保住一條性命的可能,畢竟有如今的境界也是實屬不易之事。
可這群人卻因貪婪而白白葬送性命,弄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這不僅沒人為他們惋惜,甚至還會罵其愚蠢至極。
身旁的眾人同樣贊同謝傲雲的話,能在這般年齡就有如今這般修為,他們也不是泛泛之輩,他們知道武者一旦迷失自我其損失的絕對不僅僅是利益,這種損失很可能就是一個武者的一生。
“真是一群蠢貨!”
這時金鳳飛行靈器一冷冽而不屑的聲音響起,聲音不是很大但卻落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而說話之人正是先前立於鳳首的藍色錦袍青年,此時他看向那巨響的源頭,嘴角處揭起一陣冷笑,笑中盡是嘲諷之意。
而對於這次藍色錦袍青年的這種態度沒有人再表現出不滿,因為那些死去的武者完全是自身的心志不堅定而被貪念所佔據,白白送死,不值憐憫。
“華逸兄何必為這群人的死活較勁,這些人死與不死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廢物一群!”
不知何時在藍色錦袍青年的身後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同樣狂傲。
“麟兄的話倒是沒錯,只是總有一些螻蟻實力低下的很,卻還想搶在我們的前頭試圖奪得一絲好處,到頭來弄個神魂俱滅的下場,如此愚蠢之舉實在令人不舒服!”
藍色錦袍青年沒有回頭,依舊冷漠的臉龐看著下方的人海,嘴角微揚,傲慢的氣勢毫無保留的瀰漫而開,長袍飄揚。
大有一副強者俯視螻蟻的氣勢!
“確實如此,就連我們天瓊宮都還未出手,他們卻如此心急,這也相當於變相的藐視我們天瓊宮的存在啊,實屬該死!”
被稱作麟兄之人相貌也頗為俊俏,身著紋有麒麟的黃色錦袍,臉龐之上露出了一副淡淡的笑意,語氣中帶著恭維之色,可見藍色錦袍青年也是有些身份之人。
“麟兄說的不錯,這群螻蟻般的廢物竟敢冒犯我們天瓊宮的存在,搶先出手,確實該死,待會若是在裡頭碰見直接殺了便是。”
藍色錦袍青年負手而立,冷冽的眼神掃向下方那些被剛才一幕嚇得不敢動彈的一群人,淺顯的弧度顯得更加的傲然,彷彿下方的人不是人一樣。
聽到藍色錦袍青年的話,身後的黃色錦袍青年的嘴上同樣露出了一道傲然的弧,那雙烏黑明亮的眼中泛起淡淡的血色,像是有種噬人心魂的邪異光芒輕微顫動著。
對於下方的人群,大部分人在天瓊宮面前確實是算不上什麼,能來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四十歲以下的雷劫境,雖說天賦還算的過去,但對於處在五大超級勢力之一天瓊宮來說這些人的確沒什麼大不了的。
四十歲以下的雷劫境在天瓊宮的外門可以說是一抓一大把,所以在藍色錦袍青年和黃色錦袍青年這等天資卓越的天驕看來這群人普通至極,與螻蟻沒啥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