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休得再次胡言亂語!我從未動手殺過誰,你少來汙衊我!”
梁靖又想要繼續爭執,卻被木裡給打斷。
“其實大家也不必鬧得如此僵硬,這件事的主要矛盾,來自於李姑娘對曹長老的懷疑,所以才引發出後來的事情,李姑娘不妨直接告訴曹長老,你到底在懷疑他什麼。”
木裡的話,讓氣氛短暫平靜下來,李婉婉不著痕跡看了眼木裡,心中暗暗驚歎此人對時機的把握。
若是木裡早一點出來打斷,兩邊的怒火都會撒到他身上,若是晚一點,場面又會亂成一團,他不早不晚,偏偏這個時候出來,以一個和事佬的形象,兩邊都不怎麼注意他,完全達到了他的目的。
驚歎歸驚歎,李婉婉卻很清楚自己和木裡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今晚他們能夠合作也是意外之喜,她自然是要好好配合木裡的。
“是,我的確是一直懷疑曹長老。”李婉婉盯著曹長老,又看了眼他戴在手上的戒指,繼續道:“那日我們暈過去的時間並沒有很長,醒來的時候,曹長老卻告訴我們蕭塵已經走了,還是帶著白虎一起走的,此事讓我很是奇怪。”
曹長老眼睛眯了眯,心中有些懊惱怎麼沒有早點殺了李婉婉,果然被這女人給察覺到了。
只是他面上還是很平靜,嘲諷道:“哦?你奇怪什麼?你一個婦道人家,見識短淺,你看什麼不奇怪?”
到了現在,曹長老對李婉婉的厭惡已經毫不掩飾了,梁靖看得臉色青黑。
李婉婉怎麼說也是他的女人,曹長老名義上好聽,是梁家的客卿長老,實際上還不是一個家僕罷了。
曹長老對李婉婉不尊敬,這分明就是在打梁靖的臉,間接性對梁靖不尊敬,梁靖不氣惱才怪。
只是曹長老此人也是風光傲氣了半輩子,自然不會察覺到這些細節,便是察覺了也無所謂,他可不會去討好李婉婉。
“沒記錯的話,白虎當日是被你裝入了自己的須臾芥子吧?須臾芥子是什麼東西,想必大家都知道,就跟儲物袋一樣,除了主人自己,外人是無法強行開啟的,若是外人想要強行開啟,主人必定會身受重傷,嚴重一點,死了也是常事。”
隨著李婉婉這麼說,梁靖也逐漸回憶起那日發生的事情。
那日曹長老雖然面色有些不好,衣衫也破碎了些,可看上去並不是身受重傷的樣子,只是當時曹長老記著催促他們離開,他們沒有仔細觀察。
若是當時便仔細觀察一番,思維不被曹長老帶跑,很容易就能夠發現曹長老的謊言。
“公子也肯定也記起來了吧,若是真如曹長老所說,是蕭塵將他給帶走了,那麼他應該身受重傷才是啊,可事實上他並沒有身受重傷,這就很讓人好奇了。”
梁靖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也記起了正事兒,曹長老到底有沒有在說謊,只需要開啟須臾芥子看一看就行了。
“曹長老,婉婉的話,你都聽到了吧,若是想要證明你的清白,便將你的須臾芥子開啟,給我們看一看,自然就知道了。”
曹長老面色漆黑如鍋底,心中再一次後悔怎麼沒有早點殺了李婉婉,若是殺掉了李婉婉,就梁靖這個豬腦子,哄騙還不是三言兩語的事兒麼。
“哼!我的清白,可容不得你們來詆譭!”曹長老一甩袖子,仍然在嘴硬。
他的實力是在場最高的,若是他不肯開啟,別人也拿他無法,便是仗著這一點,所以曹長老才敢這般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