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趙定取過一件綢衣過來,趙崇遠一邊伸出手接受著趙定的服侍,一邊不動聲色的問道。
“沒有。”
趙定搖了搖頭。
“父皇,你心急了。”
還未等趙崇遠開口,趙定便又一次開口說道。
“唉,能不急嘛。”
趙崇遠無奈一嘆,“徐天德這幾天給我來信,他派入北梁內部的密探已經發現虞武卒的蹤跡,
按理說,這事情,蕭道成應該提起只會我大乾的,可他偏偏沒有,反而故意幫著瞞著。
雖然整日接見你二哥,但說得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真正的核心卻是一點沒吐。
你說這能不讓你老子我急嗎?
如果此時開戰,溫子恆再橫插一手,那我大乾就是雙線作戰,這對於我大乾國力的消耗可不小。”
趙定沒說話,靜靜的服侍著自家老子穿著衣服,充當一個聆聽者。
他知道這是自家老子最近壓力太大了,無處找人發洩,才會如此。
說到底,皇帝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以往的不怒自威,不喜形於色不過都是憋在心底。
如今內外交接的打壓之下。
自然也有些繃不住。
所以此時什麼都不說,聆聽才是最好的選擇。
趙定一邊聽著,一邊忙不迭的用葫蘆裝了一壺的熱水,又拿了一件絨衣,一切做完之後,才攙扶著趙崇遠向著外朝走去。
趙崇遠嫌棄道:“出宮一趟罷了,零零碎碎的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趙定咧嘴笑道:“這不是要走一段路麼,萬一路上父皇您渴了,沒熱水,總不能就近喝冷水吧。”
若是放在往日,他老子這個挑他毛病,趙定搞定也要懟回去。
但現在想想算了。
受著吧。
誰讓自家有個老小孩呢?
“拿你那披肩幹嘛?”
見著趙定又從房間裡面取出一件披肩,趙崇遠忍不住開口道。
“應天的六月天不比幽州,早晚寒冷,帶著這麼一件披肩萬一起風了,寒涼了,您老也能有備無患,而且這大清早外面不比屋內,我怕您老萬一感冒了不好。”
趙定解釋道。
“呦,你小子倒是貼心起來了。”
趙崇遠聞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