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瞪了他們兄弟二人一眼,旋即低下頭,靠近趙縉,壓低聲音道:“你知道老九去了臨宜,但你可知道老九在臨宜不僅煽動刁民鬧事,而且還斬了當地的富戶。
當地除了那四大家族,有名有姓的富戶,幾乎都被老九砍了個乾淨?
我聽說那血啊,都結成冰了。
好幾天都沒花啊。”
說到這裡,趙晨一臉感慨。
“殺富戶,殺富戶關咱們什麼事情?”
趙縉微微皺眉。
趙譽白了趙縉一眼,接過話茬道:“七哥,要我說,你就是笨呢,殺富戶和咱們是沒關係,但你要想清楚,那些富戶都是什麼人?
那是臨宜當地計程車族啊!
老九先是改革國子監,得罪了那幫士族,後來科舉一事直接弄得周善丟了官職,周興被砍,那周家的小舅子也被流放,又一次把士族得罪慘了。
如今又搞出了這事?
你說,你要是那幫士族,你急不急吧?
而且得罪士族是一方面,還有煽動難民鬧事,哄搶富戶的田產,你說這事搞得,哪幫士族還能忍?
今日他們忍了?
明日這事會不會落在他們的頭上?
誰心底還沒一個算盤啊。
這朝廷,咱趙家能做,別家也能做。
你說那幫士族,現在會如何?
老頭子那邊又會如何?”
趙譽擺著手指頭,一點一點的說個不停,唾沫星子橫飛不說,還噴了趙縉和趙晨一臉。
弄得二人一臉的無語。
“老八,我說你說就說,能少噴點唾沫星子嗎?”
趙晨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一臉嫌棄的看著趙譽。
“我.....”
趙譽剛想反駁,卻被趙縉攔了下來,趙縉眯著眼挑眉看著二人道:“你們的意思老九現在自身難保了?”
趙譽回瞪了趙晨一眼,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大腿翹著二郎腿,笑眯眯的道:“難保不難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父皇現在應該很頭疼。
搞不好就因為這事,之前父皇對於老九的袒護,也直接沒了。
畢竟那幫士族可不是好糊弄的。
尤其是老九這一次,還壞了規矩,沒有透過冀州的按察司衙門調查,就直接擅作主張的把人給砍了。
你說那幫士族如何會咽得下這口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