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躺，又不是我躺。
道歉？
越程琦看著緩慢地晃動著的蘇葉, 棕色長發散落在她的兩頰，緋紅色從脖頸一路鋪到太陽xue。
女人咬著嘴角，試圖攔著那些難以抑制的喘息聲, 可她低估了越程琦一顆作弄的心, 也低估了她的體力, 纖瘦的腰肢哪怕躺著也十分有力，交錯的長腿攔在她的腰上不許她離開。
濕軟互相磋磨著，蘇葉捏緊了一旁的窗沿，但愈發無力的身體讓她難以支撐自己, 她向前撲，跌進越程琦的懷裡, 被緊緊抱著。
“阿歡……阿歡……”迷茫的旅人無助地呼喊著, 勾緊了越程琦的脖頸，火熱的呼吸燙得枕頭都那麼熱, 輕輕偏頭，敏感的耳廓就可以碰到熱透了的枕面, 燙得人耳朵發癢。
驀然, 她們幾乎同時呼吸一重, 越程琦的呼吸要更重些, 因為某個人正死死地咬著她的肩膀，壓緊了自己的舌根，才不至於撥出聲來。
越程琦抬手撫著她的後脊, 慢慢道：“阿葉，阿葉……”按著那些讓人發癢的碎發，一下一下地觸碰著, 撫摸著，傳遞著溫情和安心。
她抱著蘇葉轉身, 俯視著美好的身體。她慢慢退身，蘇葉迷濛著雙眼跟著她，視線微迷離，以為她又要觸碰那裡，可是，沒有。
越程琦幾乎要退到床尾，才停下來，抱住蘇葉猙獰的小腿，低頭，虔誠而堅定地吻在那層疤痕上。
滾燙的呼吸深入面板，燙得骨髓深處都發癢。蘇葉忍不住想要收回腿，但被人緊緊鉗制，她本身也虛軟無力，只能勉強撐起自己，眼含溫淚地看著自己的愛人。
那是她們都想避開卻避無可避的疤痕，在過去，越程琦總是不忍心看這道疤，每每看到總在自責，但現在，蘇葉自己都已經和這條腿和解了，那她也沒必要再猶豫，虔誠的吻，是對蘇葉的安慰，也是對過去的自己的安撫。
過去了二十二年，她終於真切地吻在了她愛人的疤痕上。
越程琦自下而上地吻著，直到抱進蘇葉的懷裡，額頭輕抵，四目相對，不再是欲言又止，想說的話都在各自的眼底深處，不知道是誰先笑一聲，又不知道是誰先偏了頭，長睫交融在一處，茂密而濃黑。
屋外，昨天的春雷送走了最後的春天，初夏迫不及待地帶來了雨水，滴滴答答，澆灌著大地，直到綻放一朵絢麗而奪目的花，昂揚地釋放著蓬勃的生命力。
門鈴響的時候，越雯鳳正在看書。她辦了提前退休，也閑了，就開始琢磨研究研究古籍典玩，這會兒就在看一些古文。
怎麼讀怎麼覺得神神叨叨，可是還挺好看。
門鈴又響了一遍，越雯鳳吆喝兩聲，也不管門外的人能不能聽到，走過去開門。
開啟門，她愣住了。
只見越程琦一個肩膀上爬著一隻奶貓，一個肩膀上盤著一條奶狗，手裡還提著一個籠子，籠子裡還有一隻貓，不過體型要稍微大一點，正仰頭同越雯鳳對視，眼睛裡流露著一絲絲的……楚楚可憐？
“你這是什麼造型？怎麼買這麼多寵物。”越雯鳳讓開門，讓她進來。
越程琦放三個小家夥進屋，蹲下解開籠子，道：“給你買的。”
越雯鳳當即說：“我不養，我最討厭這些小動物了，別拿來煩我。”
嗯，大概全世界的媽媽都有這樣一套簡直是一模一樣的說辭吧。
越程琦舉著布偶小奶貓到臉旁，露出她晶瑩的藍色瞳孔，軟了聲音，可憐道：“你真的捨得我回到以前的家裡嗎？”
越雯鳳：“……”
“好吧，那你留下來吧，其他兩個……”在看到女兒這樣撒嬌以及這幾只小崽子確實可愛之後，越雯鳳到底是沒辦法堅守防線，努了努嘴，“那我怎麼養三個？你樓上那個阿姨，家裡養了一隻柯基，每次出門被狗拽著飛，我這三個，不得給我分屍了？”
“不用你遛狗，我在附近的大學下了個單子，誠聘大學生來和你一起遛貓遛狗，不貴，而且她們肯定會很用心。”
畢竟大學生群體就是這麼的質樸且認真，以及缺錢。
越程琦：“這幾只都是訓練過的，不咬人，而且會自己上廁所，不過你要盯一下這只狗，我怕它舔貓屁股。過兩個月，等她們都再長大點，我帶她們去絕育，這些你都不用操心了……”
越程琦事無巨細地叮囑著越雯鳳，但其實這一切她都安排得妥妥帖帖，越雯鳳需要做的，也就只有享受有貓有狗的生活。
這會兒，那隻剛從籠子裡跑出來的大橘，在繞著房子巡視一週後，精準地找到了自己需要討好的物件，昂著傲嬌的頭顱，貼著越雯鳳的腳背緩緩躺了下來，翻個身，露出自己一片白毛的肚子。
這太可愛了，這誰忍得住啊！
可越是可愛懵懂，越讓越雯鳳覺得不太對勁。畢竟越程琦把這一切安排得都太好了，錢、物、人，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得妥妥當當，就會讓人有一種，離別的感覺。
更別說，從越程琦放下肩膀上的狗開始，她就注意到了衣袖上開的小口，露出一片白皙的肩膀，以及肩膀上極明顯的齒印。
大家都是過來人了，這代表著什麼其實不難理解，可這麼直白地看到，更讓她覺得，她可能真的會失去自己的女兒。
越雯鳳猶豫著，問她：“你之後都不打算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