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5章 非留下不可的理由
“想哥，我師哥醒了嗎？”秦聰在門口鬼鬼祟祟探頭。
“沒。”遲想手指在陳牧巖後腦發絲間挑了一下，壓低聲音起身往外走：“他愛睡懶覺，飯好了再喊他吧。”
“行，那你的蝦扯蛋現在做嗎？”秦聰問。
“什麼蝦扯蛋？”遲想出了房間合上屋門，“我那是流蘇鳳尾蝦仁蛋餃。”
“嘿嘿，名字太長了記不住。”
“還碩士呢，蝦剝完了？”
“早剝完了，我看你叫師哥起床叫了那麼半天，還以為他醒了。”
“觀摩了一會兒你師哥做夢。”
“啊，他做什麼夢了？”
“我怎麼知道？”
“那你額頭怎麼了？”
“蚊子包……”
交談聲漸漸融進廚房油煙機的嗡鳴中，陳牧巖從床上坐起來，轉動手腕，感覺沒什麼問題。
手機顯示時間已經八點半，七點的鬧鐘沒聽到，大概是被遲想關了。微信有陳鶴翎半夜發來的隔壁老狗的照片：荷馬最近不吃東西，鄰居說它太老了。
陳牧巖看著照片出了會兒神，他在聊天框裡回複：想養狗嗎？
這個時間陳鶴翎還沒睡，訊息回的很快：媽不喜歡狗。後邊綴著個哭泣表情。
陳牧巖嘆了口氣，打了電話過去。
“哥。”
“小翎。”陳牧巖問的直接，“跟媽說過回來的事兒嗎？”
“……沒。”
“不想回了？”
“不是。”陳鶴翎大概把頭蒙進了被子裡，甕聲甕氣：“就是覺得回去一趟太麻煩了，回不了幾天，媽還得請假，而且她大概不想回…… ”
“你自己不行嗎？”
“媽肯定不放心讓我自己坐飛機。”
“小翎，媽現在不會管你太多，”陳牧巖說，“你有什麼想法只管大膽去做，想回來自己去坐飛機，二十多歲還要人陪嗎？”
“可是，回去去哪？房子都賣了……”陳鶴翎心虛地小聲嘀咕。
陳牧巖無奈笑笑，心血來潮，問：“小翎。你有沒有想過回國生活？換個城市。”
“啊？”陳鶴翎安靜半天，接著從被子裡猛地彈出來：“你不會不回來了吧？！”
“我沒這麼說。”
“……你去找他了？”
“沒有。”陳牧巖看了眼緊挨在一起兩個枕頭，昨晚入睡前還離著20公分。
“碰巧遇見的。”他說。
“啊……”陳鶴翎又靜了幾秒，然後半信半疑，“這麼巧？”
“嗯。”這事兒陳牧巖不打算跟他多說，“你如果來了可以跟我住酒店，也可以在我一學弟家借住幾天，用不用幫你買機票？”
陳鶴翎答非所問：“哥，你不會要跟他和好吧，你忘了他當年三百萬就把你賣了？”